“然后我就到这里了。”王鹏看着他,“你们警察,是不是都没有进门先掏证件的习惯?”
“这个……”警察皱起了眉毛,颇不好回答,“只是担心掏证件地功夫,那犯人就跑了……”
我们家住在4楼!顺着窗户跳下去平常人不死也落个半残,用的着这么紧张么?王鹏不以为然:“那踹门进来之后好歹喊一嗓子也行啊,何至于要伤了人了才亮证件。”
问题不是没想到你是个国安的么。警察无奈的摇头低声说:“刑警队都是练过武的,如果是普通人,几个人冲进去怎么也能制服了……”
所以你们一向懒得亮证件,就是这原因是吧?王鹏叹了口气:国家暴力机关啊,暴力机关啊!
“煎饼果子来了。”警察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大门那进来一个人,欢呼一声站起来,“有晚饭吃了。”
分局里面各个科室都有留守值班的人,那个送煎饼的抱着一个大大地塑料泡沫箱子在一楼进门那里扬着嗓子唱歌一样的叫:“楼上楼下的兄弟们,下来吃饭喽!”
这让王鹏想起了一部电影,不过看到那警察比兔子跑的还快地冲下楼去。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跟过去。
“这位兄弟,是新来的?”送煎饼的大娘看着王鹏直接从二楼楼梯上跳下来,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拉着一个警察问,“怎么也不穿制服?”
“不是我们的人,是刑警队抓回来的国安侦察员。”现在刑警队摆乌龙的事情在整个分局上下已经传开了,那警察看了一眼王鹏之后低下头继续在煎饼堆里找自己地那套。
“国安?”大娘显然没听过这个东西,站在那有些发愣。
“那个,我的煎饼在哪?”王鹏真饿了。不过眼看着一群如狼似虎地警察围在那,自己也不好意思往里挤,只能找大娘说话,“我是王鹏,今天加订的那个。”
“啊,王鹏,我记得。”大娘指了指那个人堆。“你地那套在里面呢,多加葱花香菜地是不是?”
那还是等等吧,也不急于一时。王鹏叹了口气等警察们把箱子里的煎饼都瓜分完之后,才拿到属于他地那份晚餐。只不过这一份显然不是多方香菜葱花的,而是多放了笔墨朱砂地。
“辣死我了。”王鹏吃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坐在那一边喝水一边愤愤,“谁他妈动了我的煎饼!”
“有的吃就不错了,反正我从来没见谁在提过这种要求之后能顺利拿到自己那份煎饼的。”警察一边吃一边说,“大家闷头一抢一般情况下都是乱拿,赶上什么算什么。碰上有个爱吃辣地值班就算你倒霉。”
剩下的事情,就是睡觉了。分局这边有宿舍,还有行军床。还有大沙发。现在天气也算得上不冷不热,拉过一床毛巾被来往身上一裹躺在沙发上王鹏也能就和一晚上。
只要明天纠察们来了,一切就都好说了。王鹏躺在沙发上琢磨着明天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谁过来,要是于学毅的话,估计连检查都不用写。
只不过赵队长他们似乎把公文投错了地方,第二天来了两个纠察,只不过是九河分局的,在看了看王鹏的证件之后,就明确的告诉赵队:“我们管不了他,不过会把案件上报本部地。麻烦你们再多看他一天吧。”
赵队长悚然而惊连连点头,客客气气的把两位送走,回来看着王鹏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侦察员么。”王鹏耸了耸肩。“对了。赵队,那个黄胖子打算什么时候告我?我也好准备准备。”
“我这么知道。”赵队长的表情越发的严肃起来。“不过按照程序来讲,我们审讯之后就应该提起诉讼了。”
诉讼也分公诉和自诉。像王鹏这样的案子,部分归结民法,部分归结刑法,是要按照先后次序进行审判的。不过王鹏不走法律程序,而是要按照内务条例由军法处进行处置,因此什么刑法民法对于王鹏一概都不适用,只能等纠察到来按照军纪处置。
不过能怎么处置?赵队长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那帮纠察在那自说自话能给眼前这位王先生安排个什么结果,叹了口气干脆不说话了。
再转过天来,本部的纠察们到了,一个两个三个戴着白帽子穿着制服胳膊上挂着纠察袖章的人开着一辆喷着军事检察的桑塔纳停在了分局门口,站在楼上眺目远望地王鹏看到那帮人,叹了口气:“还真是熟人……”
那哥儿仨,就是上次跟着于学毅过来调查王鹏在酒吧故意伤人事件的其中三位,一脸的冷若冰霜排成纵列往楼上走。
看到他们这种表情,赵队心底下莫名的一沉,扭过头来看着还是满脸不在乎地王鹏:“他们,真地,没问题么?”
“应该吧。”王鹏对于他们这种表情上次倒是见过,但现在看到,也有些不安,“应该……没事吧。”
三纠察上楼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王鹏。但视若无睹,先找当家的副局长递交了证件,然后再转回头拉着王鹏进了一间没人地办公室。
赵队在门外看了两眼,扭头一路小跑回到办公室,勾着一个带着耳麦听着什么的警察低声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警察叹了口气摘下耳机,“他们进门之后就把窃听器给毁了。”
这帮人,还挺精明的。赵队摇摇头,坐在那只能静等结果。
20分钟之后。王鹏和三个纠察勾肩搭背地纠察说说笑笑的从房间里出来大摇大摆的往外走,让在外面看消息的警察们张口结舌:“他们,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