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太难看了。”
酒水顺着阮南的脸庞往下滑落,在黑色的地板上氤氲出点点水渍,竟有几分像泪滴。
顾燊心中更烦躁了,他烦躁什么,烦躁她对他下跪?还是烦躁她为了那条野狗对他低声下气?
都有吧。
但明说出来显得太小气,男人都是面子动物,眼下这么多个男人在包厢里,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醋坛子翻了。
所以,她笑得太难看就是他此刻生气的理由,他生气起来宛如暴雨过境,桌上的好酒砸了一通,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而阮南就这么跪在他脚边,一动不动,相当虔诚。
在北终于忍不住要爆发时,陆乐池却先他一步站了起来。
“顾燊,你闹够了没?”
他眼神阴鸷,要顾燊别再羞辱阮南,还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扶起来。
这无疑又在顾燊心里烧得正旺的那团火里浇了一盆油。
他斜了陆乐池一眼,要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这女人是他的,他爱怎么对她都行,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怎么,又想在她面前上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吗?
醒醒吧你。
你以为老子今天特意把你叫来是为的什么啊?
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看清楚这个女人移情别恋了,她现在心里念着的想着的是那条野狗!
人为了他还宁愿下跪呢!
顾燊咆哮了一通,低头看见女人还跪在那里,登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扯了起来。
“赶紧起来!”
他吼完,又嫌她起来的不够快,一把揽起腰就扛到了肩上,粗暴地塞进了车子里,油门一踩,往顾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通过今晚,他几乎是确定了的。
阮南与那条野狗的关系不简单。
他气得不轻,昨天和今天说过的那些话一下抛到了脑后,什么以后会好好对她啊,好好疼她啊,全都变成了鬼话。
眼下他只看到了背叛。
他要惩罚背叛他的人。
“马上派你们店里的一个技师到顾家来,要女的。”
半个小时后,门铃被按响了,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冲顾燊恭敬地点头,说她是弘哥介绍来的技师。
顾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要她带着工具来他的卧室,女技师心里一跳,还没搞清楚顾家二少用意何在,人已经到了卧室门口。
门推开,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四肢分别被绑在床头和床脚,动弹不得。
“顾二少,这、这是…?”
女技师盯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感觉自己好像被扯进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事件当中。
顾燊懒得回答她的疑问,只是指着床上的阮南说:“给她纹身。”
“好…好的。”
做这一行的不敢过问太多,只是怯怯地问了顾二少一句:“二少,要纹什么呢?”
顾燊勾了勾唇角,走到阮南跟前,缓缓俯下身,对着女人的锁骨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