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大奎站出来,状告自己强迫受贿时。
裴七夜瞬间想通了一切。
难怪,郑忠诚这位日理万机的司尊大人,一大早就跑来自己的衙门。
陪同者,还是跟悬镜司不对付的督察院御史。
他们分明是在设套,准备今天将自己贪污受贿的罪名定死了!
好险恶的用心!
还好,我有个苟系统,逼的我不得不廉洁奉公。
一瞬间,裴七夜镇定下来,似笑非笑看着崔大奎。
崔大奎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不过看到郑忠诚,还是强行稳住心神,大声诉苦……
“司尊大人,御史大人,昨日南掌镜使裴七夜勒索小人,让小人必须给他孝敬,否则就会让小人职务不保。”
“小人不得已,将房屋抵押,凑集了一万两银票,交给了南掌镜使。”
“还请两位大人为小人做主!”
说到最后,也不知是他戏精上身,还是真觉得委屈。
“噗通”一声,崔大奎竟跪了下来。
一个大老爷们,当着数百同僚面,“呜呜”啜泣起来。
那模样,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看得裴七夜遍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毕竟,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在众人面前装柔弱,还是有点恶心。
“嘶~一万两银票!掌镜使大人胃口有点太大了吧!”
“瞧瞧,这把崔金卫逼的都哭了!”
“哼,我看这位掌镜使就不是什么好人。”
“据说,他是靠着陛下宠爱,才当上掌镜使。”
“没事,司尊大人会为咱们做主。”
……
听说崔大奎被勒索了一万两白银,其他悬镜卫都有些义愤填膺。
他们不仅是可怜崔大奎,也怕裴七夜如此勒索自己。
因此,纷纷出声谴责。
“砰!”
郑忠诚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瞪着裴七夜,沉声道:“裴掌镜使,崔金卫所言可属实?”
“禀告司尊大人,崔金卫昨日确实给了我一万两银票,银票上有洛都银庄标志,想来应该不是假的。”
裴七夜抱抱拳,很随意的回道。
嗡~
顿时,大堂内外又是一片喧哗。
“太嚣张了吧?这裴掌镜使难不成疯了?”
“是啊!督察院御史就在此,他竟敢承认自己受贿?”
“我看是仗着陛下宠爱,已经狂的无法无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