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理寺的官,难不成都是傻白甜吗?
“张少卿,这问题由本将军来告诉你……”
“咱们大周的官位,历来都是僧多肉少,高仁堂身为候补中的候补,只有柴忠民退位,他才能上位。”
“而柴忠民上任不过短短几天,根本没时间犯错误,唯一的把柄,就是惩办纪平安杀妻案。”
“因此,只有柴忠民错了,纪平安真的杀妻了,这才符合高仁堂的利益。”
“所以,不管案子事实如何,高仁堂都会想办法将其定为铁案。”
“至于说纪平安的冤屈,并不重要!谁让他挡了县令大老爷的升官之路呢!”
“在这场案件中,所有涉案官员,全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推动案件的发展。”
裴七夜才不会讲什么官场规则,直言不讳的将内幕解释出来。
“怎可如此?”
张文勤听得目眦欲裂:“他们几个区区县令,怎敢枉顾大周律法。”
“区区几个县令?”
裴七夜不屑一笑,目光看向蔡晋等人。
顿时,一群官员左顾右盼,都不敢与之对视。
“可惜,这不是几个县令的事。”
“聂正,告诉咱们张大人,你顺藤摸瓜揪出了多少官员?”
裴七夜表情依旧是带笑,但语气却越发冰冷。
“属下这一次去湖州府,顺着高仁堂这条线,总共抓捕官员十七人,其中包括湖州府提刑按察使这种高官。”
“他们不是接受了高仁堂的贿赂,就是因人情关系相互庇护。”
聂正如实的回道。
说实话,这一次去江浙湖州府办案,过程还是很惊险的。
如果不是裴七夜事前,给了他们调动五城兵马司的权力,恐怕就会遭遇当地官员灭口。
“什么,一次性抓了十七人,这也有些太过了吧!”
“就是,不管怎么说,如此大量的抓捕官员,岂非让地方不稳定。”
“悬镜司就算有权力,但也不能不跟刑部和督察院打招呼吧!”
……
听到聂正的话,刑部和督察院的官员,又开始闹腾起来。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悬镜司做事不按规矩,会给朝廷带来麻烦云云。
“聂正,你这次去办案,有没有额外收获,一并讲出来。”
裴七夜没跟他们争论,而是对聂正问道。
“启禀大人,这次我们拘捕湖州府官员,共缴获赃款两百多万两,还有各种地契房产,以及珠宝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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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这下,李长歌不淡定了!
抄了督察院两个京官的家,也才收了不到五十万两的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