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也面色凝重:“现在外面没有什么声音,应该是对方提了什么要求,说明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杀心。”
童六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脸色有些白,站起来就开了门,三个人猝不及防的就和外面的人对视了,对面的人也没反应过来,童六问:“找我干什么?”
那人粗声粗气的说:“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哦。”童六语气平平,手边正好有个黄花梨木的箱子,顺手抡了上去,那个箱子很重,拍卖的时候是用推车上台的,大约百来斤沉,在她手上像个玩具一样砸出一个闷响。
“砰”的一声,那人直接昏了过去。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屏住呼吸在等那幅画的到来,那个头目似乎并不着急一般,靠在台子上摆了一个手势:“DJ在哪?music来一个,要不干等着多枯燥啊?”
如他所愿的,一首首抒情歌曲放着,但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欣赏。
突然他觉得他被一道视线给冒犯到了,偏头过去看。在他视线盲区的地方坐着一个贵妇,挺胸抬头的坐在那里,面前还放着一杯香槟,妆容精致,表情从容,凌厉的眼睛里都是不解。
乔木深也看过去,差点被吓死,童曼瑶女士仪态高贵典雅他当然没意见,但是亲爱的母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啊?
头目问道:“为什么她看着比我还优雅?”
童曼瑶女士低头轻笑:“你这小伙子眼神还不错。”
乔木深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无助:有没有可能他是在讽刺您啊!
头目笑了,说:“你不怕我?”
童曼瑶面色复杂:“你下一句不是要说,你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吧?别误会,我就是岁数大了蹲不住,就是在这儿坐一会儿,别那么小气,对了,你也是储家请来的托儿吗?”
这怎么还聊上了?
这些人控制住所有人其实没费多少力气,这里谁不是家财万贯,大家大业的,这么半天了,他们也看明白了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那幅画,就算要钱他们也会配合的给出去,毕竟这个时候了什么都比不过命值钱。
所以他们就放松了不少,甚至还有人悄悄的改蹲为坐,就是没想到还有更大胆的人居然还敢调戏对方,对方手上可是有枪的啊。
于是他们就那么看着两个人有来有回的聊天。可能只有乔木深真正在为他妈的大胆而心惊吧。
头目可能还没反应过来,童曼瑶接着说:“不过你们要是想要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拍下来呢?又不是很贵,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头目:“你知道什么?那画有多名贵,它被楚天城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打听到它的下落,那可是无价之宝,你这样手不能提的女人能知道什么?”
童曼瑶叹了口气,说:“楚天城我倒是听说过,深市的嘛,但是我们H市储学良的千金亲笔大作,虽然值钱,但是无价之宝应该也谈不上吧?”
“你说什么?”
童曼瑶举起手边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任那个头目再怎么问也闭口不言。
到此,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不会是这人搞错了吧?
头目又把没来得及缩进角落的负责人拎了出来,问他:“今天拍卖的画叫什么名字?”
负责人抖了抖,镇定的说:“现代画《舞动的色彩》,作者储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