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听完,不确定的说:“操,他怎么觉得陈源像是要报复同性恋啊。”
几人都没说话,因为陈源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直到快到医院时,沈画突然开口说:“他没打算报复同性恋,他只是在自救。”
“当年,他受了两年的折磨才有人救他,他希望找到受迫害者,能第一时间救下来,就如同当年他迫切希望第一时间能得到救赎一样。”
“当年,救他的老师没能活下来,他希望他出手救人时能平安无事,就如同当年他希望那个老师活下来一样。”
“他……”沈画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随之眼泪也流了出来,“始终没有走出来。”
何湛将沈画的脸按在里自己的心口,“画画,别把自己代入,也许陈源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就是想要报复呢。”
有些艺术人对细腻情绪的感受很准确,而沈画就是这样的人。
此时的沈画,就对陈源的经历产生了共情。
宾利在医院门口停了许久,沈画情绪才稳定下来。
一行人下车进了医院,到了抢救室前,两个警察在门口守着,还有另一个人,是gay吧的调酒师。
警察对谢明邢几人问:“你们是?”
宫榭:“我们是里面病人的学生,听说老师出事了,我们过来看看,请问陈老师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警察并不愿意多说。
谢明邢几人没再说话,一起站在抢救室外等结果。
走廊内,唯一不耐烦的就是那个年轻调酒师,他抱着手臂来回不停地走,谢明邢被他转的心烦,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不愿意等就离开,没人拦着你。”
调酒师顶着一头黄毛,似乎就等着别人找他麻烦呢,谢明邢说了一句,他瞬间激动兴奋了。
“我他妈确实不愿意在这儿等,你要是能把医药费报销了,我他妈立马滚天边儿上去。”
“我。操。他大爷!谁让他管闲事了,他逞英雄见义勇为,老子让他管了吗?现在他趟医院里了,却连累的我既要出医药费又要丢工作,我。操。他娘的,他要是不死手术台上,出来老子就弄死他。”
俩警察听着不像话,说道:“当着我们你就敢这么说,你是想进去喝杯茶?”
黄毛调酒师直接把手伸了过去,“好啊,把我抓起来吧,早就想进去白吃白喝了。来啊,把我拷起来啊,你们不敢你们就是我孙子。”
警察还没说话,沈画先开口了。
“你对陈源这么大意见,当初怎么不跟着拉扯你的客人直接走啊,难不成当鸭子还立牌坊,想让人知道你是不情愿的?”
黄毛调酒师一把抓住了沈画衣领,“你他妈欠揍是吧,老子不介意给你一顿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