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衣,衣料也是上等丝绸,腰系一枚纯白玉佩,这玉佩的质地也是世间少见,双手置于身前,双掌呈交叠状,长发披肩,顶有一枚金色簪子叉于其中。
女子眉如细柳,一双灵动的眼眸,似有水雾,眼眸呈于水雾中,如黑色仙珠,又如那天边高挂的悬月,好看得紧。
笔挺的鼻子,又是勾人心魄,唇如月牙,总是弯弯上翘,好似在笑,又没笑,轻薄的嘴唇似有魔力,让人看上一眼,欲罢不能!嘴边总有两个梨涡浮现,又添几分色彩。
两鬓青丝随风而动,像极了那春日新柳,在春风下轻轻荡漾。
白衣少年看得入了神,似乎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
“咳咳。”
就在白衣少年看着那名女子楞楞出神的时候,一阵咳嗽声,打断了白衣少年的思绪。
白衣少年从愣神中回过神,不由得有些尴尬,这才发现自己站在门口许久,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
“你看什么!”
就在崔泽还沉浸在青衫女子的美貌中时,青衫女子旁的一丫鬟装扮的女子忍不住开口呵斥了。
听到丫鬟的呵斥,崔泽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也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一个大男人盯着人家一个女孩子看那么久,确实孟浪。
崔泽连忙上前躬身赔礼道:“小生崔泽崔祥宏,见过姑娘,方才小生孟浪了。”
那丫鬟似是还要张口叫骂,却被青衫女子伸手拦住,就见青衫女子温婉一笑:“无妨。”
崔泽心中一荡,这声音……
这声音仿若,九曲回肠,如天边黄莺耳边轻吟,又似林中风声,绕耳不绝,当真好听!
“哈哈,少年人嘛,难免如此,还望唐小姐勿怪,勿怪啊!”坐于首座的崔家老爷,哈哈笑道,开口言道。
“崔别驾言重了。”那名青衫女子微微一笑,看着崔从文笑言道。
白衣少年看得发愣,他第一次见有人在青州地界上,跟父亲说话是这般,他的父亲,崔从文,青州别驾,可以说,在青州,除了刺史,就数这别驾大人最大,平常都是见人跟父亲说一句话,行一个礼,今日这女子却不同。
只见青衫女子安座于椅子上,并未有任何准备行礼的意思,身边两侧站着两个丫鬟,更是不正眼看崔从文,其中一位是怒目看向白衣少年,另一位则在左顾右盼,似是很无聊一般。
在青衫女子下方位,有一个一身皮甲,腰悬三尺长刀,身后挂有一对链子锤,脸上有一道狰狞恐怖的疤痕,就这样,一手摸刀,一手后背,似乎虽是可能解下链子锤,拔出三尺刀。
“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呐!”白衣少年心里感叹一声。
“阿泽,为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说着一只手全掌摊开向青衫女子。
“是从京城而来的唐小姐,身边的都是她的侍从和随身丫鬟。”
名唤阿泽的白衣少年,拱手向着青衫女子行礼道:“小生崔泽崔祥宏,见过姑娘。”
青衫女子微笑点头,起身蹲礼答曰:“崔公子,小女子唐暖暖。”
女子并未有多大的表情变换,崔泽认为若不是他爹在场,这个女子想必不会搭理他,更不会自报闺名。
见到二人见礼后,崔从文也是会心一笑,随即看着崔泽笑道:“阿泽啊,今日你几位兄长都有事出门了,家里就你和小妹,这家中来了贵客,小妹还年幼,不懂事,就唤你前来,正巧贵客今日想要去逛逛这硕集城,你也算是这硕集土生土长的孩子,你就带着贵客前去逛逛。”
崔泽颔首,心里却是在骂这崔从文不是个东西,刚刚他还看见他二哥在崔野在自个的院子里,现在又都有事出去了,这怕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而崔从文又怕二哥得罪他们,这才让自己来吧,娘了个腿的,你就不怕小爷我说错什么话,人家拿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