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依旧没有说话,只见他坐下后,把竖在树上的青色长枪取了下来,横在自己两腿之上,把自己袍子的下摆卷起来,开始轻轻地擦拭青色长枪。
紫衣女子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因为她刚才刚刚坐在,正想靠在白袍男子的怀里,白袍男子就把青色长枪横在腿上,差点扫到她!
“中哥哥,你好过分,每天都是我在说话,你都不和我说话,你要是不喜欢子怡,你就跟子怡说,子怡走。”说着说着,紫衣少女像是快哭了一样,眼眶瞬间就红了。
白袍男子抬头看了红着眼眶的紫衣少女子怡,用冰冷冷的声音说了一句:“没有。”
听到白袍男子说话了,紫衣少女本来要哭的模样瞬间就没了,瞬间就笑脸灿烂,指着天开心的言道:“我就知道,中哥哥是喜欢我的。”
白袍男子说完一个冰冷冷的没有后,就继续低头擦拭青色长枪,没有理会开心得不行的紫衣少女子怡。
“断临青梅。”
紫衣少女子怡,看着白袍男子一直都在擦拭青色长枪,不由得也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青色长枪离枪头最近一方枪杆之上的四个字。
摸着摸着,不由得把长枪上的字读了出来。
“中哥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拿着这杆枪,你也没有跟我说过它有什么特殊寓意,你现在能和我说说吗?”紫衣少女子怡盯着白袍男子轻轻地言道。
白袍男子头也没抬,继续擦拭着长枪,不过这一次他说话了:“没有。又是没有!“
紫衣少女子怡撅了撅可爱的小嘴唇,很不高兴的样子。
“骗人,你明明除了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会放下断临青梅,不然不会离手,如果没有什么寓意,怎么会一直不离手呢,而且你每天都要擦这杆枪,你明明骗人。”
白袍男子抬头看着紫衣少女子怡,又低下头道:“没有,枪,好用。”
三个词脱口而出,让紫衣少女子怡有些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又是嘟着小嘴,她觉得白袍男子就是在骗她。
紫衣少女子怡很想和白袍男子说话,可是这个男人总是冷冰冰的,一张不算俊逸的脸,总是拉着,像是别人欠他很多钱一样,和自己说话也只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紫衣少女子怡眼珠转了转,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让白袍男子多说话的办法。
于是紫衣少女子怡笑嘻嘻的开口道:“中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来硕集?”
白袍男子擦拭断临青梅的手突然僵住,眼神突然有了一些变化,眼睛里像是有期待,却又有些害怕。
白袍男子放下擦拭长枪的手,抬头看向天空,言道:“我想找一个人。”
“谁呀?”
即便紫衣少女子怡已经问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了,也听过无数次白袍男子的回答,可是她唯一能够让白袍男子多说话的办法也只有这个,所以她再次问出这个让她说过无数次的问题。
“那个写出《水调歌头》的人。”白袍男子望着天空,静静地的言道。
一月前,二人从蜀州来到了青州,在炁于郡无意间听到了有人在传这首词作,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冷如冰块的白袍男子第一次有些情绪波动!
紫衣少女子怡到现在还记得,听到《水调歌头》时,白袍男子几欲狂笑,可都忍住了,而且第二日,就带着她从炁于郡快马至硕集城。
白袍男子一直都在找那个写出《水调歌头》的人,也知道了那个人叫崔泽崔祥宏,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没人知道那个人在哪,只知道,硕集诗会上,那个人痛饮佳肴,指天醉言千古绝唱《水调歌头》,令无数士子文人震惊,震撼,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