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点名的徐庶看了他一眼,并不尴尬自责,反而大大方方地回答,“臣的修缮款以捐做赈灾所用,皇上可要明鉴。”
&esp;&esp;他深吸一口气,没有计较,心里却将除掉徐庶的计划再次提前,不管是谁保他都没有用。
&esp;&esp;“哼,徐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气。”韩折就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不管对象是谁,只要犯了条例,他都一样弹劾。
&esp;&esp;眼见着他们要争吵起来,景墨抬手示意噤声,徐庶却忽然一变口风,“太妃们都到了要变卖首饰的地步,可臣听说近日霓颦太妃花重金十万购置了一匹丝绸。”
&esp;&esp;朝堂鸦雀无声,霓颦被封太妃,皇上并未征求他们的同意,但大臣们也都心知肚明,还认为是皇上体恤前丞相对国家的贡献,纷纷称赞。
&esp;&esp;而景墨则在思考其他的问题,这霓颦重金购置丝绸的事情也许大家有所听闻,但这具体数额,京城之间以讹传讹,早就满目全非,但徐庶却能准确说出数字。
&esp;&esp;再想想他之前的奏请……
&esp;&esp;看来沐惜月的计划不只是诓骗钱财这么简单。
&esp;&esp;“徐大人,听闻你生病之时直接用十万金购买了一个疗程的解药,可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翻旧账谁不会,景墨早有应对。
&esp;&esp;“这……”
&esp;&esp;其他打算讨伐的大臣看上去有几分为难,大家同朝为官,这俸禄几何,家中积蓄,心里大致都有个底。
&esp;&esp;徐庶为官多年,又是机要大臣,俸禄自然首屈一指,但再首屈一指,为了一瓶小小的并不能让伤口痊愈的解药,不惜花重金。
&esp;&esp;一般大臣恐怕做不到如此爽利。
&esp;&esp;一时间大家讨伐的眼神纷纷落在徐庶的身上,成为众矢之的的人左右看了一眼,嘴唇颤动着,色厉内荏,“性命攸关,我既然有能力治疗,为何不治?”
&esp;&esp;这诡辩听上去还有几分道理,韩折怒喝一声,“徐大人,十万金,可是普通机要大臣至少十年的俸禄,看来您家业深厚啊。”
&esp;&esp;他早就看徐庶不顺眼,明里暗里都在找他的麻烦,抓到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esp;&esp;引火烧身的徐庶总算尝到苦果,转身与韩折争执起来,两人当场在朝堂上算起俸禄等等,旁观看戏的大臣们一度帮腔,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esp;&esp;景墨正好对俸禄系统没有特意熟悉,因此也借这个机会仔细听一听,韩折一笔一目算得分明,算得徐庶满头大汗。
&esp;&esp;光凭这许多年的俸禄,当然不能让他有随意拿出十万金的霸气,而那些见不得人的收入若是仔细调查,他乌纱帽不保不说,可能还会落得抄家的罪名。
&esp;&esp;“你莫要血口喷人。”争不过就开始胡搅蛮缠,徐庶大步走到韩折跟前,恨不能贴到他脸上去,“你算得有吏部尚书清楚吗?”
&esp;&esp;韩折不依不饶,与他争锋相对,“虽然我暂时没有确凿证据,但你的龌龊事,我迟早要一一翻出来。”
&esp;&esp;“韩大人,说话做事全凭一张嘴可不行,你说我贪赃枉法,尽管拿出证据,那时我一定只言不争,要刀要剐,全屏韩大人指挥。”徐庶拿定了他没有证据,更加嚣张。
&esp;&esp;眼看朝堂乱作一团,听了大概的景墨一拍龙座扶手,“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