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舒不说话,慕清寒也不好多留,将茶碗收拾好看了谢璟舒一眼,心里暗道师尊真是特别,一只枕头给腿,一只枕头抱手里的睡法还真是少见。
不过想想今日连一壶水都没烧开还是气馁,灰溜溜地回了寝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翌日一早,谢璟舒和一群长老被请上大殿议事,掌门坐在正中央,“各位长老,离仙门长老比试也没有几日了,到时候你们不可缺席啊,”
谢璟舒感觉这话就是对自己说的,不过更多的疑惑,“长老也要比试吗?”
他可不想一打一,浪费时间罢了,掌门道,“是啊,我们正为这事头疼呢,你看,清越长老,宝物多功力少;玄空长老,不擅攻击;星辰长老吧,功力上乘,一天到晚不见个人;月华长老吧,迷着锻造,就差没跟着打铁师傅打铁去了,这一个个,唉~”
清越长老道,“掌门你说我功力不行?要不你跟我打一场,”
掌门摆手,“我只是就事论事,”谢璟舒有些想笑,越云山派估计是上修界最轻松的门派,长老跟弟子差不多,忙里偷闲时常有,上一世还记得他亲眼看见一长老授课半途溜出来抓鱼。
长老跟掌门争论了好一阵,掌门道,“灵梦长老,你到时候不会不来吧,”
谢璟舒道,“掌门能不能让我到最后比,哪怕人数多些都可以,”
掌门为难道,“我与那里的长老们说说,可以便告诉你,”
谢璟舒道,“那就麻烦掌门了,”掌门有些犹豫,“我也不能保证,要看他们,”
谢璟舒道,“无妨,掌门尽力就好,”掌门认真琢磨着谢璟舒身上那种贵气傲气感,这让他有一种掌门应该他来当的感觉,好像天神下凡,应当受万人朝拜。
掌门想起了什么,“容我多问长老一句,你为何不能用剑?”
谢璟舒道,“一直是这样,每当用剑体内就会与剑气相抗,力量比剑气更为强大,时间久了便不再用了,”
“还有这种事,要不让辉天长老看看是怎么回事,”
谢璟舒道,“不用那么麻烦,这个看不好,”此番光景,掌门也不好多说,商量完事后,
谢璟舒呆在哪里都感觉不自在,浑身不舒服,每隔一阵就会想起叶风辞的脸,这让他很是烦躁,想着要是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不会安宁,谢璟舒一闪身,就从寝宫飞了出去,不停歇地往叶风辞所在的山中飞去。山中静谧,谢璟舒到了那里时,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推开门向里看,一张木床靠着西边墙壁,被子上清晰可见的血痕,橱柜有些灰尘,还有一张孤零零的桌子离床不远,谢璟舒看到这干涸了的血迹,
心被揪紧了,走过去掀开被子,一张粗布床单上也都是血,看样子伤的是背,
“真会跑,”谢璟舒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掀开粘着血迹的一层布准备坐下去,床板上的四方形裂缝让他不禁怀疑地敲了敲,
好像是空的,谢璟舒思考了一阵,还是打开了,厚厚的一叠纸,最上面的是一条小冰龙,
叶风辞不爱写字,但画画尤其在行,当年谢璟舒见他有天赋,索性教他画了画,没想到他比自己画得还好。
可是,画画是叶风辞拜入门下才教的,他怎么会记得?
谢璟舒盯着纸上的小冰龙出神,画儿已经上了色,小冰龙的爪子扶着蛋壳边缘,歪着脑袋,这是。
谢璟舒动了动手指,拿开了第一张纸,第二张,画着他躺在冰天雪地中的样子,龙尾尚未收回,谢璟舒满脑子困惑,叶风辞什么时候见到他这样过?
不过没有多少的时间,手指已经翻动到第三张,他衣衫大开,脖颈无力地往后垂着,是在天山冰池中,
谢璟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和心都像被火烧到了,通红发烫,
“这个混账!!混账!”
这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混账,简直就是混账!
散落一地的纸纸张被风吹散,大多是半身龙尾,还有一些衣衫不整,都是虚弱无力,画里就没有正经模样,
谢璟舒盛怒之下都未看仔细其中的环境,手一动纸张便化作齑粉,
“这个孽畜!”他感觉自己的丑态尽数被画下,谢璟舒气急败坏,碎成粉还不够,还狠狠地踢了一脚木板,气得他又头昏起来,倒在了被子上。
在包子背上的叶风辞眼皮跳了两下,又打了两个喷嚏,
“包子,谁在骂我?”
包子嗷呜一声,表示不知道,叶风辞躺了下来,闭着眼睛吹着风。
被血腥气包裹的谢璟舒没有睡多久就醒来了,衣衫不整的画犹在眼前,他气得都没力气爬起来,有气无力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