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水霎时喷出,可飞溅到大侍官身上的酒水珠子,还没沾到他的衣服,竟全部停留在距离他一尺的空中,晶莹透亮,被他不屑地一一挥手帕,全都飞溅到两米远的帐角边,无影无踪。
这才笑着拿出一个白娟手帕要给驸马擦嘴巴。
“什么味?这么,这么香。”
“香”字还没说出来,那驸马登时就从座位上爬起来,“你给我走开,你拿的这是什么,这都是女人的玩意……”
“哈哈哈……”
用手绢捂着嘴角,大侍官就笑道:“驸马爷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怕我一个手绢啊,笑死我了……”
驸马气得说不出话,结巴道:“你要没什么事,赶紧,赶紧陪陛下去,我可没请你过来。”
“哎呦,我这事还没办完呢,怎么驸马爷就狠心赶我走了呢。”
驸马咬着牙把脚一跺,“那你快办呐!跟我扯什么呀!”
大侍官登时将脸一横,“陛下口谕。”
驸马即刻跪下。
“明早巳时,各部族,各属国都来朝贡,朕身体不适,就委屈驸马代朕迎接,一切事宜,最后都听大于越和宰相的安排。”
还没说完那驸马就隆声一震,“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驸马跪完抬起头要起来,可看着大侍官的表情,又不动了,“还有别的事嘛?”
大侍官稍稍俯身,却阴笑着不说话。
“到底有没有啊?”
驸马要起,大侍官一声咳嗽吓得他立时又跪下了,“臣……”
可大侍官一句不说。
“你!你闲着没事?你说你……”
“九部玄帐。”
大侍官甩着手帕,转身笑着,却不想离开,“‘九部玄帐’,名九部,实则上百部之多,纵横草原大漠,高手如云似林,无所不知,亦无所不能,驸马爷!”
大侍官一个妩媚地转身,故意问道:“你可听说过呢?”
“九,九部什么玩意?”
大侍官盯着他的眉眼看得心里明镜,却淡淡一笑,“可惜啊,这么厉害的组织,太后跟诸位大臣,竟然尤为反感,你说驸马爷,这是不是很可惜啊?”
“呃……”
“呵呵,你心里明白就好,好啦,再见了,驸马爷。”
他要离开帐子,驸马跨步喊道:“大侍官!”
“嗯?怎么?驸马舍不得我走,那我多呆一会。”
那腰身一拧,一股子阴柔看得驸马赶紧摇头甩手,“不不不!我就问问,陛下最近在忙什么呢?好久没看到他了,他还好吗?”
“哦,陛下啊,我以为你叫我呢,陛下的身体还行,正在作画休养呢,刚从南京召来几个画师,那画艺啊,可真高,把我这脸蛋画得啊,真叫那个艳呢……”
驸马本要怨他把皇帝带坏了,可又不好多说,“你告诉陛下,改天我陪他去打猎,不然陛下的身体都被什么书啊画啊整散架了。”
“哈哈哈,那倒不会,陛下神武盖世,诗词书画,只能扩充他的胸襟和气量,放心吧,驸马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