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雅阁是萧锦院中,未来少夫人的住所,虽然一直没有人住,但是却每天打扫的干干净净。
暗忻(xin)辰身份高贵,自然是不能让他住在客房的,但是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房间让出去,且看暗忻(xin)辰的态度,显然也不会让她把房间让出去的。
“不必,本君今夜,就住在这里。”利用完他从君上又恢复了殿主,这女人,真是……让他有些手痒的想劈了她。
“既然殿主想要住在这里,那属下将房间让给殿主便是。”
易清朵说话间便要起身,暗忻(xin)辰突然之间玄气盛人,那气息将易清朵生生压制住,“小朵,你难道想让本君,再次把你的腿废掉吗?”
“殿主……”
“不想本君再废了你的腿,就乖乖地躺在这里!”暗忻(xin)辰说话间,突然转身离开,不再去看易清朵,衣袍转动间,暗忻(xin)辰已经绕过屏风,坐到了屏风那侧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便有黑衣人闪身进来,送进暖茶,随即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易清朵望着屏风,听着屏风那边的声响,便已经能猜出那边发生的事情,暗忻(xin)辰似乎是为了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一般,特意将玄气散开,让易清朵根本无需太过注意便能察觉到他的行踪。
“少爷……”
余鸯担忧地望着易清朵,自从看见易清朵身上的伤之后,眼睛都已经哭肿了。此时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既担忧易清朵的伤势,又对暗忻(xin)辰留在房内而感到不知所措。
“无妨。”
易清朵看暗忻(xin)辰这又是茶水又是果点的样子,就知道暗忻(xin)辰是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若是她想要强行离开,想必他真的会如他所说那般,再次废了她的双腿。她现在虽然相比那个时候强上许多,但是比起暗忻(xin)辰,仍然是不堪一击。
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余鸯道:“余鸯,你去把水盆端过来吧。”既然赶不走,就算了。此时的她当务之急是赶紧处理伤口,她疼得不行。
易清朵坐起身,把外衣脱掉,中衣脱到一半,露出一个肩膀,也露出半个匈口。铁云幽钩造成的伤口,着实有些血肉模糊,看起来就像是个血窟窿一般,余鸯拿着湿毛巾要为易清朵擦拭伤口,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伤口,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小…少爷!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竟然对你下这样的狠手!这可怎么办才好,怎么才好……”
易清朵看着小丫头丝毫没有预兆的说哭就哭,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碎碎念,竟是笑了出来,“小丫头哭什么,这点小伤,还算不得什么。”
“小伤?这怎么能是小伤?这要是小伤,那什么才算是重伤?少爷,你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你以前,手指流血都要掉眼泪的,现在却……现在却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竟然还笑!少爷,这得有多疼啊!在余鸯面前,你就不要忍了,想哭就哭吧!”
易清朵被余鸯哭得着实有些无奈。她无论是做杀手的时候,在组织中进行魔鬼式的训练的时候,还是做易家千金时在社会上的历练,每一次的伤,也不比这个要轻,比起丢了大半条命的时候,这点伤,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知道你心疼我,再哭就不可爱了。你去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来换。”
余鸯点着头,抽抽嗒嗒的去柜子里给易清朵拿衣服。
易清朵用生机之水清理了伤口,取出了那根被她刺进穴道,以防血流不止的金针,她的伤口看似吓人,但是却只在最初的时候流了些鲜血,随后便再没有像正常那般血流不止,那是因为易清朵在伤口处的穴道刺了一根金针进去。金针刺穴,顿时便阻止了流血。
而此时,金针被拔出,伤口顿时喷出鲜血,瞬间被染湿毛巾,水盆里也被成了血水。
易清朵所幸此时支走了余鸯,否则那小丫头看到这样血喷的场景,肯定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易清朵将毒血放出,又拿金针连刺几个大穴,止住了鲜血。又拿干净的毛巾处理了一下伤口,上了些伤药,伤口看起来便没有那般恐怖了。
易清朵在屏风这边处理伤口,暗忻(xin)辰则在屏风的另一侧,嗅着这房内越来越重的血腥味,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水。在易清朵处理伤口时抑制不住的呼吸变得加重混乱的那一刻,手中紧握茶杯,茶水溅在手背上仍不知,只想冲进去看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余鸯的一句话,以前的萧清朵,萧家的嫡长女,手指破个小口都要流泪,现在的萧清朵,伪装成萧家的大少爷,匈口破个血窟窿,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样的差距,着实有些大了。
沉央的调查,结果仍然保持不变,从真正的萧清奕,到贴身护卫萧风,再到最熟悉易清朵的贴身丫鬟余鸯,每一个人都确定这个赌命的女人就是真正的萧清朵。难道是被夺舍了,抑或是换了灵魂?
可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暗忻(xin)辰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小朵,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你就是本君的小朵,也只能是本君的小朵!
“小朵,你既然留在了穆阳城,本君倒是不知,这去往知兴城的人,又是谁呢?”
易清朵正清理着伤口,便听到屏风那边传来暗忻(xin)辰没有情绪的声音,仔细的琢磨,却总觉得这话带着一丝玩味。
“既然留在穆阳的我,用了丑陋的面具,那么离开穆阳城的我,自然也是用了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