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不疑把皇甫山放在一张大炕上,另一面,石壮正睡得十分香。
皇甫山看看石壮,小声道:“他身子骨好,恢复得快!”
卞不疑仔细查看着皇甫山的全身,他笑笑,道:“阿山,你很会挨刀。”
皇甫山道:“挨刀也是一门大学问。”
小玉儿笑道:“你在什么地方学挨刀?”
皇甫山道:“当我学习武功的那天,就已经学着挨刀了,否则……”
卞不疑道:“会挨刀的人也最会杀人!”
皇甫山道:“不过这一回我未下重手,我探出‘栖凤山快乐堡’不简单,可能同我们的任务有关连。”
卞不疑神情一紧,道:“真的?”
皇甫山道:“快乐堡方圆七百地,戈长江设下许多分堂。”
小玉儿看看卞不疑。
皇甫山又道:“对面的王寡妇也不简单,她的店也是属于戈长江的。”
卞不疑道:“我也有感觉,那女人很泼辣。”
皇甫山道:“王寡妇的棺材店只是太祥府‘赵活埋’开的一个分店!”
卞不疑惊讶的道:“赵活埋?”
石壮是被附近几只大公鸡吵醒的,他睡在后窗下,几只老公鸡撕破喉咙也似的看谁叫的声音大。
皇甫山未被吵醒,他睡得十分熟,这证明卞不疑的伤药很管用。
皇甫山虽然会挨刀,但他却也流了许多血,他需要的就是大睡几天。
石壮身子吃力地动了一下,灰蒙蒙的客房中,他发觉身边附近躺了个人,斜着头看过去,便不由得一阵惊喜,但见皇甫山睡的香甜,便强忍住心中激动,因为石壮也发觉皇甫山的耳根下受了伤。
其实皇甫山身上的刀伤与镖伤比石壮挨的还要多。
石壮伸手去拉皇甫山——他想摸一下皇甫山的手,但他却摸到皇甫山手臂上缠的药布,他吃惊的强撑起上身,只一看便又无力地平躺下去。
石壮自言自语:“皇甫兄为我一家人吃苦头了。”
石壮能够活过来,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料竟然活过来。
他在微弱的初醒时候,便呼叫他的妻子与儿子石秀,卞不疑立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石壮断断续续的说出家中遭遇,更把“快乐堡”戈玉河找上门的事说了一遍。
卞不疑当然很生气,只骂了几句便为石壮重新上药医治,石壮便又昏沉沉的闭起服睛。初时,卞不疑还不以为意,但过了一天仍不见皇甫山转回来,他心中有了疙瘩,因为戈长江是个大豪,别是皇甫山去接石壮老婆儿子时候双方撞上了吧。
又过了一夜,卞不疑存不住气了,他匆忙的到后院,也匆忙的放出一只鸽子。
两个时辰不到,小玉儿赶着马车来了。
小玉儿的马车刚停在“长安药铺”门外面,卞不疑已抱起竖在门口的无底棺材放上马车。
卞不疑只对小玉儿说了几句话,便立刻回到屋子里。
小玉儿没有多问,她紧皱着眉头赶马车,她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大车上的无底棺材,又摸摸怀中的一瓶刀伤药。
她还不时的自言自语:“阿山哥,你可不能出事呀,你的脾气就是喜欢管闲事,天下闲事那么多,你管得了吗?晤,我不要用这棺材,我不要看到你死。”
她面皮上也不时有变化,当马车进入白马镇的时候,正碰上“王记酒馆”掌柜焦急的站在门口来回走。
小玉儿就是问了王掌柜以后,才匆匆的赶着马车去了镇西白马坡。
小玉儿刚刚看到皇甫山被几个流血大汉围住,皇甫山流的血更多。
小玉儿很听皇甫山的话,皇甫山不叫她出手,她绝对不出手,她抱起皇甫山便跳往车,匆忙的驾车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