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都不好走。
这个素来温文尔雅的男人一夕之间,成了她不认识的人。
真真是可怕。沈风临将手中电话连带着一起甩到了床上,看着唐晚,而后阴沉道;“别当老好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话语罢,转身进了浴室,徒留唐晚一人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许多时候她在想,沈清这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性子到底随了谁,现在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女。
沈风临也是如此人,不过是人到中年,并不喜欢将事情做的太过绝对,她认识沈风临时,这个男人已经从中产阶级到了资本家阶级,所以,起先沈风临如何如何,她从不知晓。
今日,第一次见。
这个男人狠厉的话语,阴寒的面容带着些许肃杀,这些,与她多年之前在沈清面儿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沈清遗传了沈风临的一切,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等等等等…。十几二十年过去,唐晚才赫然发现这其中干系。
沈风临出来时,唐晚依旧震楞在原地不得动弹,男人看了其一眼,而后叹息了声;“睡吧!”毕竟是夫妻。
次日清晨,沁园二位正坐在餐桌用餐,大清早,章宜慌慌张张奔赴而来,惊扰了陆景行,被打扰到用餐的男人明显能见其面色下沉。
沈清瞪了人一眼,而后起身,章宜正巧进来,拉着她行至一边道;“你昨晚是不是出事了?”昨晚的插曲,沈清并未放在心上,过了便过了,可今日,见章宜匆匆忙忙奔赴而来,她面色跨了跨,蹙眉问道;“怎么了?”
“昨晚被你折了手的是老韩家的二公子,整个江城今日浩浩荡荡闹得沸沸扬扬的,天都快捅破了,”章宜说着,似是有些口干舌燥,寻了一圈未见南茜人,望了眼沈清道;“倒杯水给我,渴死了。”沈清闻言,进餐室倒了杯水出来,递给章宜,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下去。
继续道;“覃喧昨晚接到冯俊电话,说是让他不要插手,沈先生会亲自解决。”
天晓得,覃喧昨日说这话时,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对方跟覃喧联系了?”沈清抓住重点。“经理联系的,”章宜答。
沈清点了点头,放在沙发背上的指尖不轻不重点了点,落下去的速度干脆利落,而后微眯着眼道;“让沈先生去管吧!”章宜闻言,有片刻呆愣,而后思忖了很久,才最终将话语告知沈清;“沈先生说,要么让对方过来跪着磕头道歉,要么进监狱,还说,下次若是还让你遇见他,断了爪子是小事,废了命根子是大事。”起初,章宜听闻这些话语时,有些许呆。
在她的印象中,沈风临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毕竟事业做到他这个地步,人生若只有八十年的光景,他也过了一半,算是淡然了。
可今晨,大清早天未亮,覃喧的一番话将她彻底惊醒。若这真是沈风临言语出来的话语,她当真该好好想想,沈风临是否对沈清真的不闻不问。章宜的话语让沈清也愣了愣,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至章宜肯定性的点了点头,她才敢信。
这也许真的是沈风临说出来的话语。
上午时分,章宜走后,沈清接到来自沈风临的电话,话语中直接了当告知让回趟茗山别墅,若是往常,沈风临如此话语,她定然不会回去,但今日,似是刻意想去验证一下,这个男人是否也会像护着沈唅一样护着自己,于是,她起了恻隐之心。
陆景行工作正值繁忙之际,她敲响了男人的书房门,推门而入,才知晓其在开会,伸手,从打印机内抽出一张a4纸,哗哗哗写下几个大字,男人见此,蹙眉,伸手接过其手中钢笔,将a4纸掉头面向自己,在下放回了一句。
夫妻二人,面对面,却只能靠书信来交流。
真真是奇葩。
许是沈清给出的答案不足以让陆景行感到满意,男人伸手将电脑会议调至静音状态问道;“有事情?”“恩,”某人浅应。“让徐涵送你去,中午回来吃饭,”简短的两句话,无关询问,都是肯定句。
沈清本意未想留茗山别墅吃饭,陆先生如此说,自然没有意见。
这厢,沈风临的强势足以让韩家人感到颤栗,毕竟,这个男人在江城首富位置上稳居多年,一手握着江城命脉,谁敢轻易招惹?沈风临的强势霸道在于次日清晨,但凡是沈氏集团旗下企业都与韩家断了合作,其意明显,老子不缺钱,但你今日要磕头道歉,要么儿子进监狱,家族败落。
一夕间,商场上如此动向,整个江城沸腾了,众人谁人沈家长女不受宠?而此时,正是因为沈家长女沈风临直接下了狠手。
流言四起,满城飘摇,这一切,沈清在离开沁园之后,陆景行才知晓。
当即,男人停下手中工作,起身出门。茗山别墅,韩家人带着自家二儿子坐在沈家客厅内,唐晚坐在沙发上,端着女主人的架子与人周旋着,沈风临呢?
此时正在二楼书房。
唐晚不聪明,但也不傻,昨晚沈风临的那番话足以让她感到冷颤。
沈清来时,客厅气氛有气诡异,清冷的眸子扫了眼,外人或许她不认识,但韩家家长多多少少她还是知晓的,毕竟,这个男人也是个混迹商场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