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第一遍对着饭盒说的话,已经令月萧感动了,那么第二遍对着饭盒说得话,彻底让月萧心疼了,为他的痛,而心疼。
她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后腰,他身子一僵,眼圈更湿了。
“城,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体谅你的心情,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瑞贝卡的,我也没有不信任你,我也知道,肯定都是瑞贝卡搞的鬼,你喝醉了,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可是,尽管我什么都知道,我还是生气了,想起她亲了你,我就气得不行,我受不了,不能忍受别的女人碰你,所以,我跟你赌气,跟你发脾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城,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黎亦城转身,将月萧紧紧搂在怀里,急切地说:“不,月萧,你能这样我很高兴,你没错,你会跟我闹脾气,会这样惩罚我,是因为你吃醋了,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好高兴,你凌月萧也会为了我吃醋到如此程度,我感到很欣慰!”
呃!月萧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是我不好,做了惹你生气的事,不过,如果你没生气,我又怎么知道,你的醋意这么大呢?”
他抱着她,突然心中的郁结仿佛都散了似得,原来,她跟他闹别扭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不是不喜欢他了,而是,因为吃醋。
月萧还有些懵懂,瞠着大眼,傻傻地问,“你确定我这种行为是可爱的?不令你讨厌?”
“当然,只要是因为你吃醋做出的事,什么都是可爱的,我爱死了。”
“好吧!”
月萧嘴角露出幸福地笑,彼此相爱,真的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
黎亦城抱着月萧坐到了沙发上。
月萧搂着他的脖子,突然情绪有些低落地问:“城,你妈妈她……是真的吗?”
黎亦城的面容也突然沉了下来,“是真的。”
月萧抱紧黎亦城,仿佛想要给他无声的安慰。
只听黎亦城继续低沉地说:“月萧,黎氏集团总裁的位置我已经辞掉了,以后黎氏就完全交给君鸣了,我不会再插手一分一毫,然后,我打算去美国,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的一切,去美国,多陪陪我的母亲,让她安度晚年,我知道她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可跟黎韩愈离婚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带我走,而君鸣没有在她身边长大,感情始终没有我和妈妈好,所以……”
小手倏然捂上黎亦城的嘴唇,“别说了,我都明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是我的依靠,你是我的天,我都听你的……”
她说着,将自己的小脑袋贴上他的胸膛,深情地蹭了蹭,这样的言语,这样的动作,都让黎亦城安慰不已。
原以为月萧不会那么快答应,看来他是多虑了,他的小女人,一定是非常爱他的。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等君鸣和水灵的婚礼结束后,我们立刻就去美国。”
“嗯!”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铃被人敲响了。
月萧起身打开房门,闯入视线的是满脸鲜血的君鸣,脸上的血都干固了。
“你怎么了君鸣?城,快来看看!”
黎亦城看到门口的君鸣,也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君鸣却一反常态地笑了笑:“呵呵,没事,我刚才撞车了,去洗手间洗个脸就好了。”
“哦哦!”
月萧有些傻愣了,看他头上的伤口不轻呀。
“我去楼上取药箱。”黎亦城说着,转身就走了。
月萧一脸担忧,君鸣这是怎么了?再说,头破血流地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是跑到他们家来了,还有他的态度,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月萧,给你们添麻烦了!”
呃!看着君鸣一边擦脸,一边笑呵呵地走出来,月萧又是一愣,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笑容,似乎让月萧想起了一年多前,她还没有跟他分手时的君鸣。可是,至从君鸣仇恨上了黎亦城,就很难见到他脸上这般纯净的笑容了。
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尽管洗了脸,君鸣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月萧看不下去,望望二楼,黎亦城还没有下来,便随手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创可贴,她来到君鸣的面前,我先帮你贴个创可贴,如果一会儿血还止不住,就要去医院了,免得感染。
君鸣阳光般地笑笑:“好啊!”
他像个很乖的孩子,仰头垂眸等她贴创可贴。
黎亦城拿着药箱刚走到楼梯口,看到月萧正在给君鸣贴创可贴,他便停住脚步,躲在了门口边。
其实,他也感觉到了君鸣的异常,今天的君鸣,好像放下了前嫌,给他们一种亲人一样的感觉。他在心里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便躲了起来,想观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