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倒映着火焰的剑光在漆黑的绿林之中闪耀,
噔噔,是刀剑相碰发出地声响。
歌鼻之道,
无心,无念,
两者均至上境:无思之境。
每一击,每一挡都贴合其本能,
斗不过两息,两人已战了十余回合。
剑光弄影,虚空夜中,两人比拼剑道,不知时间,
忽的,
一阵风急急吹来,
呼的吹灭了,无人加木的篝火,
夜黑了,一步响,
正莳一闪,无心念,剑去,直杀。
剑破长空,一刺刺穿了某种软软的东西。
正莳心中一软,他杀生多年,自然明白那是剑刺穿人身的感觉。
那感觉不像剑剑相碰,震手发麻,也不似杀没有生机的木桩,一击便倒。
正莳能感觉到那副身体的机能正在流失,通过剑身传来的微颤,他感觉到他的哥哥要走了。
“嗯,噗”
正时呃了一声,兀自自嘴中吐出血来,他倒下摔至草地,唤了一声他的弟弟,
“阿弟,阿弟”
听人唤他,正莳想起:
幼时,他还不曾被师傅赐名时,他哥哥便这么叫他。
收剑,他在黑夜摸索出他哥哥的身子,颤抖着抱住他的哥哥,
血在他的腰系留着,他根本堵不住。
“不管怎样,嘶”
正时脸上一紧,似乎是伤口那边疼的厉害,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论如何,要好好活着,你呀打小夜视就差,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多吃鱼,
你就是不愿意。呃”
正时又吐出一口血来。
“离开这里,正莳,我给你带了通行证,你现在就出发动身,去北境。”
一夜,正莳抱其亲,他黑色的眸子忽而忽而地闪现出金黄色的光。。
白日起,人离。
正莳此刻不再相信歌鼻之道的精神之法:忠君报国,
他只相信锄强扶弱。
此后,南北之间战乱又起,
正莳作为流浪剑客,一路辗转,在村与村之间徘徊着。
匪患再起,卫宫正莳每除一处,别地便在起一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