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不想让你们兄弟俩干涉她的事情。”阿奇驳斥说。他转向贾尼丝说:“他们兄弟俩有一回把一个小伙子狠揍了一顿,因为他们觉得那人待罗茜不好。”
“那人是谁?”
阿奇惊讶地睁大眼睛。“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和这次的事情扯不上关系的。那个年轻人已经不住在这儿了。事情发生不多久,他就搬到英格兰去了。”
“我们仍然要知道他的名字。”肖坚持说。
“约翰?斯托比。”科林说,“他的爸爸是高尔夫球场护理员。像爸爸说的,他不敢靠近罗茜。”
“他不是已婚男人。”艾琳说,“我问过罗茜。她说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家。”
科林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慢慢地喝着威士忌。“最近我没见过她和别的人在一起。但她喜欢有些秘密,这就是罗茜。”
“我们得看看她的房间。”肖说,“不光是现在,今天晚些时候也需要。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移动房里任何物品。”他清了清嗓子,“如果你们乐意,警员霍格会陪同你们。”
阿奇摇了摇头。“我们能处理的。”
“可能你们还得接待记者。”肖说,“如果有警员在这儿,会容易应付一些。”
“你听到我爸的话了。我们想自己应付。”科林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罗茜?”艾琳问。
“待会儿我们会派车来接你,我会让人先打电话作安排。如果您能记起罗茜和您说过她今晚去哪儿了或者最近都见过谁的话,还请告诉我们。如果您能列一份她朋友的名单的话,会很有帮助的,特别是那些知道她昨晚在哪儿,和谁在一起的人的名字。能帮我们这个忙吗?”肖的语气现在变得温和了。
阿奇点点头,站了起来。“晚些时候,我们会帮忙的。”
贾尼丝站了起来,膝盖因为弯得太久而嘎吱作响。“我们自己出去吧。”
她跟着肖走到门口。房间里悲惨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阴郁在坏消息抵达的最初几个小时里不断地增加。
但是事情就要起变化了。马上,气愤就会随之而来。
4
歪呆盯着麦克伦南,皮包骨的手臂交叠在干瘪的胸前。“我要一根烟。”他说。早先磕过的药效力已过,现在他只感到紧张和暴躁。他不愿意待在这儿,想要尽快离开。但这并不表示他会退让半分。
麦克伦南摇摇头。“对不起,孩子。我不抽烟。”
歪呆转过脸,盯着门看,“你们可不能用刑啊,这你知道的。”
麦克伦南没有上钩。“我们得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今晚发生了什么。”
“没有律师不行,你们问不出来的。”歪呆内心微微一笑。
“如果你没什么可隐瞒的,又何必要律师呢?”
“因为你们是警察,而且你们发现了一具女尸,需要找到罪犯。我可不会贸然地签个什么所谓的供状,不管你们关我多久。”
麦克伦南叹了口气,一想到由几个老古董发明的几条意义含糊的法律条文给了这几个爱耍小聪明的小青年以反击警方的武器时,不禁感到几分受挫。他敢用一个星期的薪水打赌,这个自以为是的小青年一定在卧室里贴了切?格瓦拉的海报,一定以为自己最有资格被称作工人阶级的英雄。然而这一切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杀害罗茜。“你对我们的工作方式有种很可笑的认识。”
“这话你应该和伯明翰炸弹六人组还有吉尔德福德四人组说才对。”歪呆说道,仿佛这是一张王牌。
“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结局也像他们那样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合作。现在,我们用个简单点的方式,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或者我们把你关起来几个小时,等找到律师再放你出来。”
“你是要剥夺我请求法律代表的权利吗?”歪呆的语气显得很自负。
麦克伦南觉得凭自己居高临下的身份,对付这个小青年绰绰有余。“随你的便。”他推开桌子准备离开。
“我会自便的。”歪呆坚持说,“没有律师在场我一个字也不会说。”麦克伦南朝房门走去,伯恩赛德紧随其后。
“你会找律师来的是吗?”
麦克伦南转身说:“那是你的事,孩子。你需要律师,你自己打电话。”
歪呆想了一会儿,他一个律师都不认识。见鬼,就算他认识,也请不起。他能想象打电话回家后父亲的反应,这可不妙。另外,他得把一切都告诉律师,而由父亲花钱请来的律师一定会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他觉得,这是比因偷盗“路虎”车被抓更糟糕的事情。“我的条件是,”他不情愿地说,“问题你尽管问,如果无关痛痒的话,我会回答,但如果你想冤枉我的话,那我什么都不会说。”
麦克伦南关上门,又坐了回去。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打量着他机灵的双眼,削尖的鼻子,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