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甫雷输了,他踉踉跄跄地回山庄去了。
濮阳南抹去自唇角溢出来的血,这才过去点开了沙少琪的穴道。沙少琪一声不吭的直接搭上他的腕脉,而后娇躯一转,来到凤九菁面前,低声下气地要求道:“凤帮主,可以借匹马吗?他受了内伤,不方便施展轻功。”
濮阳南的伤势虽然没有皇甫雷那么重,却也不轻。
面冷心热的凤九菁立刻点了头,沙少琪道声谢后,马上把濮阳南抓上马,朝城镇方向奔驰而去。
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峨媚派和神凤帮的女孩子们心中皆不约而同地都想着同样的想法。
好奇怪的夫妻喔!
客栈的雅房里,沙少琪把煎好的药吹凉了才给濮阳南喝下,然后要濮阳南躺下休息。但他却不肯,而且,陪着笑脸握住了她的手。
“你在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很生气?”
沙少琪斜睨了他半晌,而后叹息。“我是气,气你从来不为自己多想一点,可那又如何呢?就算我活活气死了,你还是我行我素,还是只为我想,不为你自己想,我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濮阳南无语片刻。
“其实,我这样就是很自私的做法呀!只要能看到你幸福快乐,我就会很开心了,所以,这也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而做的嘛!”
“你希望我幸福快乐?”沙少琪嘲讽地重复道。“我实在很怀疑。”
濮阳南无措地看着她。“少琪……”
“我的幸福快乐都在你身上,”沙少琪抢着说:“你却都不给我,还说希望能看到我幸福快乐?”
“我……”
“记得吗?我曾经告诉过你,小妹问我,若是爹一直不答应我和你在一起怎么办?我就回她说,我会用两年的时间来说服爹,如果不行的话,我就离开狂剑山庄跟你走。你还记得吧?”
濮阳南点点头。“记得。”
“你不要以为那是在哄你的喔!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小妹。”沙少琪很慎重地强调道:“不过老实说,那时候我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你,而且希望能跟你在一起,却还不能完全体会到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才能用那种轻松的态度来告诉小妹我要用两年的时间来说服爹,可是之后……”她顿了顿。
“之后你为了救我们而受重伤,在那段照顾你的日子里,看你痛苦、看你呻吟,我的心就好像刀在割一样,好心疼、好心疼,那时候我才了解到你对我有多重要,也明白自己那要用两年时间来说服爹的说法实在是太过自信、太过可笑了,其实,我根本等不及了!”
她自嘲地一笑。
“我是那么急着想要能时时刻刻跟你相守在一起,是那么急着想要照顾你、怜惜你,因为你从来不为自己着想,你总是把你认为最好的统统给了我,其实,我也想要把最好的统统给你啊!所以,当时我就知道自己没有耐心去等那两年了,不管爹有没有改变主意,我都决定不再浪费那两年的时间,因此,我立刻要求等你伤好后我们就成亲,你也说好的,可是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后来又反……”
濮阳南的神情突然显得有些怪异。“等……等等……少琪,等等!”
她说的正顺口说,居然被他打断了,所以,沙少琪没好气的问:“干嘛?”
“你……”濮阳南迟疑地瞅着她。“你是说,原本你打算等两年后再嫁给我,因为你希望能先说服你爹,可是……可是在我帮了你们之后,因为你想早点跟我在一起,实在没耐心去等那两年了,所以才突然说要嫁给我的吗?”
“没错啊!有什么不对吗?”沙少琪奇怪的问。
该死!原来她的意思是这样!
濮阳南懊恼地暗忖,结果是因为没搞清楚,才有这么大的误会,为什么他要这么敏感、这么爱钻牛角尖呢?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呢?他明明有确实感受到她对他的情意,不是吗?他却硬把那些表现扭曲成其他意思,让她受尽了委屈……他真是该死啊!
“到底怎么了?”沙少琪担忧地端详着他的脸色。“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躺下来歇一下?”
“不,我只是……”濮阳南苦笑。“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嘎?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沙少琪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恍然道:“啊,是为了早上的事吗?”
“不只,”濮阳南歉然地握紧了她的柔萎。“许多事,许多让你受了很多委屈的事。”
沙少琪又困惑地瞧了他半晌。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浓情在他清澈的大眼睛里荡漾,深陷的酒窝诉说着眷恋,濮阳南探臂将她揽进怀里,“我在说呀,”他在她的唇边呢喃,“我们成亲那么久了,”他在红润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都还没有享受过洞房花烛夜呢!”
“咦?”
“所以我想……”他又亲了她一下。“如果我说,等我伤好一点后就来完成这最重要的步骤……”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