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这一通恳切哀求,倒把徐怀安弄得哑口无言。
这时,魏子渝的声音忽然响起:
“徐公子,秦妈妈所言句句属实,您就别为难她了。”
“对啊,徐少爷,我可不是百花坊的当家人,真做不了主,还请您高抬贵手。”
秦妈妈继续苦苦哀求,徐怀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究竟怎么回事?”
周起终于按捺不住插了句话,
连卖身契都亮出来了,百花坊还硬是不肯放人,里面肯定有鬼。
魏子渝惊讶地瞥了周起一眼,轻轻咬着粉嫩的唇瓣,歉疚地说:“因为,我之前求主事帮我找亲戚,就和牙子签了个协议。”
“什么协议?”徐怀安急切追问。
“协议就是,一旦我洗清冤屈重获自由,还得在百花坊干一年,算是偿还他们在我身上的花费。”
“花费?这三个月,你不过吃他们点喝他们点,能花多少?”
徐怀安实在想不通,这三个月,百花坊到底投入了多少,值得魏子渝用一年的自由来抵?
“话不能这么说。”
他话音未落,就被秦妈妈接了过去:
“徐少爷,说实话,魏姑娘资质出众,我们可是按照头牌的标准来培养她的。”
“所以这两个月请来教她琴棋书画的,都是响当当的名家,收费高得吓人。”
秦妈妈解释道:“再说,主事大人确实派人去找魏小姐的亲人,这笔开销也不小……”
“哼!”
徐怀安猛地站起,重重地冷哼一声:“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
他看向周起,投去求助的目光,然后转向秦妈妈:
“说吧,我要付多少钱,才能带走子渝?”
周起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不帮也不行了。
他走上前,手伸进怀里,平静地说:“秦妈妈,您尽管开价,我家公子不差这几个钱。”
“徐公子,您其实不必这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魏子渝深受感动,眼眶不知不觉泛红。
徐怀安坚决地摆手,严肃地说:“不行,你救过我一命,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从这火坑里拉出来,区区一些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周起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去,你这话说得,好像银子不是你的,花起来不心疼似的?”
谁知秦妈妈却苦笑着摇头:
“徐少爷,我早就说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所以,我也开不出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