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深没死成,醒来又知道自己没了命根子,每天不停的鬼哭狼嚎。
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这次就连屋内也有警察每天轮流盯他。
时虞受不了景庭深没日没夜的发疯,主动提出要回家休养。
在离开之时,他向警察请求再见景庭深一面。
警察允许了。
对于时虞的到来,只剩下眼睛和嘴巴能动的景庭深,恨不得在时虞身上盯出两个洞。
“你来干什么?”
时虞笑道:“我来给你送临别礼物。”
景庭深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时虞坐在轮椅上,弯腰在景庭深耳边说道:“你还记得我大哥的生日宴吗?”
景庭深瞪圆了眼睛。
时虞临走时将一个小木雕放在了景庭深的身上。
那个木雕是一个被茧蛹包裹住的人,茧蛹里的人想要使劲的探出脑袋,却徒劳无功。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每一木雕都有自己的名字,这个叫作茧自缚。希望你喜欢。”
说完,保镖将时虞推出了景庭深的病房。
景庭深看着放在自己身上的木雕,鼻子呼哧呼哧的喘气,他想要抬手将那木雕给扔掉,却做不到。
那个木雕的存在仿佛在嘲讽他,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
时虞刚从车上下来,时赐宗就迫不及待的从时家里面冲了出来。
随后抓着时虞的肩膀,左右看了起来:“小虞你没事吧,要不是江笈拦着我,不让我去医院,我非得去给景庭深补一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居然敢肖想你。”
时虞指了指脑袋:“就是脑袋缝了好几针。”
“那快进去,别站在外面吹风了。”
时虞进入主宅之后,就发现家里静悄悄的。
时虞:“看来是没人欢迎我回来呀。”
时赐宗解释道:“江笈跟你爸在书房呢,这两人这几天一有空就一头扎进书房,也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时玉据说是接了一部戏,至于你哥就更加神秘了天天早出晚归,你妈他······”
“二叔,如果他们已经死了,我倒是很乐意为他们上头香。但如果他们没死,我就先上楼休息了。”时虞切断了时赐宗的喋喋不休:“医生说我的脑袋要静养。”
时赐宗愣了一下:“哦,好的。”
房间里,时虞正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半点没有静养的意思。
“咚咚咚——”
房门敲响,时虞合上电脑:“进。”
来人是春梅,手里端着一盅汤:“小少爷,这是天麻乳鸽汤,养身特别好。您刚出院就是要多补一补。”
时虞:“有心了。”
春梅立刻把汤放了下来,用小碗给时虞盛汤。
看着春梅的动作,时虞问道:“你来时家有多少年了。”
春梅将小碗递过去后才说:“今年算是第十个年头了。”
时虞:“一直待在时家的老人,你知道都有谁么?”
春梅:“我来的那年,时家的老人都基本不在了。
要说一直跟着时家的,除了夫人身边的王妈,也就是吴管家了。不过王妈是夫人陪嫁过来的,严格来说一直跟着时家的老人也就吴管家一个。”
时虞:“那你认识这些退下去的老佣人么,或者说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么?”
春梅想了一下:“还真有一个,时家以前的老厨娘,听说是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在时家了。八年前离开的时家了,说是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