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拓心中暗惊,待因维一行人过去后,星拓道:“那两个灰袍客是天道士。”
心君点头,“没错,因罗城顶不住魔族的压力,必然要联合天道士。”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这是天注定的命运。因罗城无人可逃。”
因维陪着两名灰袍人向着城中心行进,一名灰袍人道:“因维公子,刚才那两人你认识?”
因维道:“是啊,天虚道长怎么问起他们?”
天虚道长吁了口气,“最近天下形势大乱。我云天风岚宗的卓镛师叔已来到妖元界,他前天刚刚发来协查通告,通缉两个人,事关天下安危,情况严重,我看刚才街边那两个人竟然与通告上的描述相近。”
因维不由得一笑,“哪有那么巧的事。不过,我已安排人跟踪他们,一有异常我会通知道长的。”
“这就好。”天虚道长又叹了口气,“说实话,现在的局面危急,因罗城数十万人危在旦夕,我确实也顾不上追缉那两个人了。”
他们来到城中心的城主俯邸,进了门,大院中,因伽城主正心神不宁地踱着步子,他约有四十来岁,面目白净,身穿一身水蓝色的袍子。身后一排随从默默地看着他。
天虚道长一边进入,一边将兜帽向后掀,露出清俊的飘逸面容。
因伽城主立刻迎了上去,“因为怕魔族探子,因此不能到城门口迎接,还望道长恕罪。
天虚道长两眼充满了忧色,“城主不必多礼,非常时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他们走入大堂。天虚道长立刻道:“城主,现在魔族的意图已非常明显了,据我们的探报,魔族确实有意要攻占因罗城。我们云天风岚宗已调集大量修真士,几日内就可集结于城中。”
因伽长叹了口气,“因罗城再无宁日了。”
此时,外面急匆匆地走入一名修真士,在因维耳边低语几句。因维惊得站了起来,“城中出事了。可能是魔族奸细在捣乱,父亲,我去看看。”
城主点头,因维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星拓和心君看似漫无目的,在街上缓缓而行。两人迥异于常人的气质引来行人的连连注目。
前方街口,十几个修真士急匆匆地奔了过去。
星拓道:“跟上他们。”他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他们跟着修真士,连续穿越十几条街道,看到前方路口处围了一大群人,修真士挤进人群。
星拓和心君观察四周,走入一条小巷,跃上屋顶,悄悄地接近出事地点。居高临下,他们看到整条街的人都聚向出事地点。而在人群之中,地面上横躺着四名修真士,在天空灰色的光芒笼罩下,皮肤灰白、干枯、萎缩,形如枯骨。
星拓暗暗吃惊,那正是被吸噬魂识能量的特征。他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小虫的踪迹。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向修真士描述事发时的情况:“当时,我就站在那边,就看到这四名修真士拦住一个灰袍道人问话。那个道人很是奇怪,后背上鼓出一块,还微微蠕动着。他们说了几句话,忽然那几名修真士拉开架式,看起来就要开打。可是那个道人的头顶忽然伸出一个怪物,全身黑紫,接着就射出许多条红色的光丝,刺入到这四名修真士的身上。当时我害怕极了,掉头就跑。当我再回头看时,就看到一团血雾扩散开来,当红雾消散后,那个灰袍道人已不见了。而这几位修真士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吓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星拓听那目击者的话,心中十分震惊,很显然,那必是小虫无疑。忽然心君一碰星拓,星拓转过头,看到街的一边,驰来几匹快马,马上的骑士鲜白衣袍烈烈飞舞,如疾风般赶到,是因维带着几名随从赶来。
他们从马上跳下来,随从分开人群,因维来到人群中央,听到目击者的描述,不由得吃惊地皱起眉头。他来到死者身边,俯下身,仔细地查看着,看到死者干枯的面容时,不由得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他看出,几名修真士是被吸食魂识能量而死。他暗暗震惊,因罗城中怎么出现这种恐惧邪术?难道是魔族所为?
他偶尔一抬头,看到远处十几丈外的一个屋脊上的星拓和心君。
两人在风中伫立,身上衣袂与白纱荡动不已。
因维深深地盯着两人,怎么这两人恰好出现在这里?他想了想,露出一丝笑容,大声道:“两位怎么在上边呆着?难道要做梁上君子吗?不如下来一叙。”
星拓虽然不想理会因维,但此时要是一句话不说就走,无疑会引起麻烦。他和心君飞掠过几道屋脊,落在街上。
心君罩身的白纱轻旋间,露出一截令人目炫的晶莹右臂,随着她的落下,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曼妙身姿风仪犹如春日光芒,魅力四射。
周围的人都呆呆地看着心君。
因维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心君,语气有些恍然:“我就说咱们有缘,果然又见面了。”
心君裹紧了白纱,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这目光明媚、清澈,有勾魂夺魄的力量。因维顿时神魂颠倒,他心中暗赞,只是眼神已这样充满了无穷的魅力,他简直想象不出,在那白纱之下,那面容、身姿会是怎样的美丽!
因维一转头,看到星拓正在认真地打量着死者。因维目光一闪,他看星拓很不顺眼,不知这家伙与那白纱丽人是何关系?他语气冷冷地问道:“真是很巧啊,这里刚出了事,你们就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