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后的数十年中,鬼仙城却再也没有出现,大家也渐渐淡忘了这个故事。但过了百年左右,我们镇又有两个家伙在深山中打猎的时候,竟然再度看到了鬼仙城的出现,他们清楚地看到许多奇怪的人奇聚鬼仙城,互相似乎在激烈地争吵,然后又飞上天空打了起来。
“但是等第二天一早,这两个人却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而周围地面上仍然留有整齐的房屋形状的压痕。这个故事才又被老一辈人记起来。于是庙祝又记录下这事。
“从此,每过百年,我们平林镇的人总会在同一个山谷内,发现有鬼仙城的出现。但只是一夜,随即鬼仙城就不见踪迹。鬼仙城的传说在我们这里越传越神,有人说是山神每百年过一次寿辰,大宴山中群妖。也有人说,是天人每百年设立一次考验,接度有缘人前往天界。
“而到了今年,老辈人忽然记起,距离上一次鬼仙城出现,又到百年了。”年青人兴奋地道,“我没有半点虚言。你要不信,就到我们村祠中,看看记录这些事情的石碑。”
那名女子起身,“不必了。那个山谷在什么位置?”
年青人告诉她后,这个女子就和其他几个异客走出村子。
年青人呆呆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半晌谁都没说话。许久,一个年青人道:“她该不会就是仙人吧。”
众人都感到自己似乎做了个梦,虽然那女子已离去,但似乎已把明媚的春日留在他们心中。
心君几人走出村外,心君道:“看来就是这里了。浩御尊者发来的信息中,也曾提过这个传说。我们晚上就去探探这鬼仙城的秘密。”
他们飞身而起,越过数座山峰,忽然他们都感到前方异样,立刻降了下来,隐在一座山峰的石隙中。
空中飞来几个黑影,降到山前,来来回回地绕了几圈,然后浮在半空中,他们身披的黑纱袍内,隐隐透出金色的甲胄,蓝发束在华贵的冠中,面目英俊,目光却狠戾凶悍,却是几个魔族。
星拓在黑暗石隙中看到魔族的装束,暗暗吃惊,以密音说道:“这几个是魔族皇室。”
这时一个魔族轻声说道:“奇怪,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有人影,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们皱眉察看着山上情况,“难道接到邀请的,还有其他人吗?”
“这很有可能,陛下也预料到这一点。”一名魔族立在所有人的中央,气宇不凡,他的功力也最高,达到魔神后期。
“亲王殿下,他们一定还躲在山中,我们是不是找更多的人来,封锁整座山。”
魔族亲王摇头,“不,如果那些人也接到邀请,我们私自击杀了他们的客人,可是很无礼的。”他露出颇具魅力的微笑,“就放过他们,到时候再见。”
他率着众魔族飞身离开。
星拓和心君走出石隙。遥织却有些生气,“咱们为什么要躲着这几个魔族小儿。”
他们的功力要大大超过刚才那几名魔族,可是却像兔子见到鹰似地躲了起来,遥织气不过,觉得折了自己天女的威风。
北侯瞥了她一眼,“我们哪是躲着他们,只不过殿下不想露出形踪罢了。”
心君皱着眉,“魔族皇室怎么会来到这里?”
星拓冷冷一笑,“谁知道。不过,看来今晚会很有趣。”
第六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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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忘了打酒了。”维那轻叹一声,倒着空空的酒瓶,一脸无奈。他抬起头,望着黑寂的夜空,莽莽群山黑沉矗立,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烦,这漫漫长夜没有酒,真不知怎么熬过去。
紫云瞥了他一眼,目光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柔和与明亮。
维那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紫云不赞同他这样嗜酒如命,但是,就算他戒了酒,紫云就一定会接纳他吗?他怀疑,他不想为了紫云而把自己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如果真有缘,他相信紫云会接纳他现在的样子;如果没有缘份,那么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的人,紫云也都不会理他。
况且,现在他除了饮酒,又能做什么呢?一旦清醒过来,他的眼前就会回想起死在他手中的魔族的恐怖惊骇的眼神,他不由得闭上眼睛,微一摇头,萎靡不振地靠在树上。
星拓站在旁边一棵树后,观察着前方远处的一个平整的山谷,两旁是高耸的松林,一条映着月光的银白发亮的溪水蜿蜒着穿过山谷中央地带,在小溪两旁,青青长草随风波动。
心君坐在旁边,抱着洁儿,轻轻地为洁儿整理着头发,被白纱遮住的脸上,仅仅露出的一双明眸,目光中充满了爱怜与忧伤。因维坐在对面,出神地看着心君。
遥织则横躺在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注视着夜空,也不知在想什么。北侯则端坐在树枝下的一块青石上,闭目入定。
遥织忽然叹了口气,“北侯,你说“灵儿”现在怎么样了?”
北侯睁开眼,“谁知道。”
“灵儿是谁?”因维好奇地问道。
“那是我在极天玄境养的一只小凤鸟,红红的羽毛,金色的长翎,尤其是它的鸣声,简直就是天乐之音。唉,可怜,现在极天玄境被丹皇占领了。”遥织怅然地道,“北侯,你说丹皇那些手下会给灵儿喂食吗?”
“不知道。”
遥织忽然发怒,“你不是预言师吗?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北侯瞪了她一眼,道:“我的预言能力是要用在天下大事上的,不能随便应用在你这等烦索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