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薇却是拉住了他,让白芷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他,接着跟他说道,“胡大哥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顾寻薇知道他与谢承安的关系,只是不知道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相识,只能出言试探的问道。
“哎,一言难尽,你回去只对谢大人说,我要出京去避一避风头,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去找他了。”胡二从刚才顾寻薇帮自己,再加上她说的是谢承安的妻子,便已经觉得有可能是谢承安跟她曾提起过自己。
所以对她,便放松了警惕。
“恩,好,那胡大哥一切小心,对了,刚才的那队官兵似乎并不是府衙,而是……”顾寻薇有了一丝停顿,面露不解的神色。
胡二心中自然明白,前几日自己在赌坊手气正好的时候,却被一队官兵进去将自己捉拿了起来,说自己欠了别人的赌资被告了。
可是自己哪里欠人赌资了,自己的银子还没有输完呢,想着可能是他们搞错了,可是谁想到,他们将自己从赌坊里带出来后便打晕了关进一处大牢里。
接着便是重刑和拷问,问关于科考的事情,关于安王的事情,自己愣是咬着牙挺过了这么多天,才逮到一个机会逃了出来。
这才发现,自己被关的地方根本不是府衙,也不是官府的大牢,而是郊外一处废弃的庄子。
想到这里,胡二立刻便警觉起来,他问道,“夫人可是看到了什么?”
“我似乎看到有一个官兵腰间佩戴了一个腰牌,上面的字并不是“衙”字。”
顾寻薇的话让胡二越发的焦急,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什么字?”
顾寻薇皱着眉,似乎是非常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也是考虑到胡大哥此时的处境,便跟您说了吧,若是看岔了也是有的,那似乎是个“安”字。”
顾寻薇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盆子扣在安王头上,也算是给安王在暗中竖了一个敌人,说不定日后对于谢承安与安王的关系,还能起到一个挑拨离间的作用。
胡二听后又是感谢,这才拿着自己的断刀离开了顾寻薇的马车。
他自己七拐八拐的,又偷了一户人家晾晒的衣服,终于跑出了京城。
只是,他的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撼,自己是替安王办事的,安王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自己呢?难道是怕自己会说出关于科举的事情,所以试探的吗?
显然并不是,就从那些人折磨自己的那些手段看来就不是,他们是真的想要让自己吐出一些什么的。
本来他还想着,自己逃出来后去暗中联络安王的,现在看了也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顾寻薇到了雅香斋后,便让李掌柜将自己带到了后院,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大箱的原料,有一些格外珍贵的,都是放在大小不一的木匣子里。
“李掌柜辛苦了,这些原料已经够我用一阵子了,若是再有别的需要,我会让白芷及时知会你的。”顾寻薇目光都没有离开那些形形色色的香料,虽然从小便对这些很是熟悉,但是每次看到、闻到,都感觉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