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摔东西,却压抑不住从心底升起的愤怒。
安适他到底凭什么对我做这些?凭什么伤害我的朋友?凭什么对我终身囚禁?
我不会屈服的,安适。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逃出这里!我发誓!
让宝珠跑了好几天,终于把安适带进了舒华院。
皇宫里安适依旧一身便服,手持折扇,一派风流姿态。
“听说柳儿这几日甚是想我?”安适接过宝珠奉上的茶,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你什么时候才肯把楼下的侍卫撤走?”我坐在床上问他,既不迎接也不行礼。
安适也不介意我的无理,听了我的问题拿起折扇沉吟了片刻后才答,“虽然这几日你比较乖了,也不摔东西了。但是我实在太了解你的性子,没人看着,你根本就不可能不闯祸。所以,我还想再斟酌斟酌。”
我怒气冲冲地瞪他,“安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明白地说,到底要怎样才肯撤掉侍卫。”
安适立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拎起我的手,有意无意地拿指在我手腕上的疤痕上轻滑,“其实柳儿闯多大的祸我都能摆平。只是怎么办呢?我就是觉着心里不痛快,不想放你出去。不然柳儿自个儿想想,有法子能够取悦于我,好让我痛快地把侍卫统统撤走?”
我看着安适,不知该怎么琢磨他的心思,于是沉默。
“哎……”安适长叹一声,失望地放开我的手,“依柳儿这脑袋,怕是想破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高兴。”
我冷眼看他,不屑地回了句,“取悦一个男人,需要用脑子吗?”
安适好看的眉头跳了跳,不解地看向我。
我立起半个身子,拉过他刚才放开我的手,将它放在胸上,傲然问他,“有它,不就够了吗?”
安适的眉头又跳了跳,不过我放开他手的时候,他的手不仅没有从我的胸上移开,反而……捏了捏。
我吸口气,E cup不用在这个地方,用在哪里?
不过轻轻一带,安适已经由着我将他压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
我的一只腿就抵他的腿间,可以轻易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将身体伏低了,“双方互有索求,买卖就有做成的希望。安适,”我望定了他,“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安适愣了一会笑出声来,“柳儿,”他柔声唤我,伸手抚了抚我鬓间落下的发,“做生意,你是精。不过,我也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想让我买账,得看你的要求,算不算过分。”
“价格公道,客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花钱。这个道理,我懂……”
话还没说完,安适已经一个翻身将我反压在身下。他贴着我的耳朵,细碎地轻吻着我的耳垂,微热的呼吸都吹进了我的耳朵,“柳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我说。
安适,我要让你后悔。
第二天起来得有些艰难。宝珠听到动静,忙掀了床帐助我坐定。
“刘姑娘,”宝珠看我的眼睛里尽是担忧,“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来。”
宝珠盯了我好一会,确定我没事之后,这才下去准备吃食。
全身酸软。本来以为很快就结束了,谁想安适那个混蛋居然把我折腾了半宿。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那个混蛋从来就没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好容易宝珠终于端着一碗热粥进来,我接过来还没喝上几口,就听得房门“呀”地一下被人推开,安适穿着朝服走了进来。冠冕衮服,竟也称出几分天子威仪。
宝珠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赶了出去,他二话不说就从背后抱住了我,厚重的衮服咯得我生疼。
他却还抱得紧,细吻在脖子四周流连。
“柳儿你可真厉害。”他的语调似笑非笑,“今天早朝我满脑子都是你。只恨春宵苦短,昨夜未能尽兴。”
我端着一碗粥,沉默不语。
似乎感觉到我的僵硬,他揽着我的手松了松,“早上我离开的时候就把侍卫给撤了。夜里我还来,”他在我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你好好想想要什么。”
他说完之后,终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