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这个姓李的好官,就乖乖答应天启老人的条件。你们一手交马、一手放人,由我们南苗人作证,谁要是不履行承诺,我们南苗人便联合对方打他就完了!你看我这个主意怎样?”
陈怡馨暗道:“齐王与天启老人虽起兵叛乱、作恶多端,但毕竟这是我们大夏朝的内政,岂容你们南蛮番邦随意干涉?”
想到这,微微一笑道:“瓜将军好意,小女子先行谢过,只是我乃一介女流,才疏学浅,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兹事体大还需家父做主才行。眼下不如先将马将军救醒,令其带路找到家父,再由他老人家定夺,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宝珠华点了点头,暗道:“不管怎样,找到陈啸天才是正事。倘若他已葬身火海,那我们南苗也算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相信赤月大王得知此消息,必定也会欣喜不已。”
几人再次将马得胜按入水中,却仍然无济于事。宝珠华见状,抽出双刀将摘下的柳叶剁碎,抄起池中的一个破旧的簸箕,将柳叶渣和着凉水,向马得胜口中猛灌。
这一招果然见效,只见马得胜猛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脸憋得通红,脑筋蹦起多高,足足咳了半柱香的功夫,这才长吸一口气,呻吟道:“哎……哎呦……真折腾死我了!这口气……差……差点就上不来了。”
陈怡馨一见,顾不得马得胜这口气是否喘匀,急忙大声问道:“马将军,父亲现在究竟在何处?”
就见宝珠华楚腰下移,拾起金玉瓜的钢鞭,右手一抖,鞭梢将地上的竹筒卷起,随手一甩,竹筒径直向净念后心飞去。净念此时心中正焦急,自己明明对“天一剑法”了如指掌,每一招均可抢在陈墨之前制敌为先,眼看着陈墨节节败退,可就是抓不住他。看来赤炎掌威力虽大,但招式却过于死板,对付陈墨这样轻功极佳的敌人,短时间内难以见效,想要速胜还得用金针。
正想着,忽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净念听声辩位,身子原地一转,左脚伸出,啪的一声,将竹筒踢碎,借着旋转之势,右手一根金针疾向陈墨胸口射去。
这一针又快又狠,待陈墨发现眼前金光闪动,想要挥剑挡开已来不及,只好把眼一闭,准备等死。正这时,忽觉脚下一股力量将自己向后一拉,陈墨毫无防备,向前扑倒,这么一倒却歪打正着将那金针躲过。
净念转头大怒道:“小丫头多管闲事,看来你是活腻歪了!”话音未毕,身子已到了近前,左手虚晃,右手一记赤炎掌直击宝珠华的面门。
手掌未到,热浪已然扑面,宝珠华急忙向后跃出,手中钢鞭飞舞,护住全身,大声道:“陈公子快走!”
陈墨从地上起身,手持长剑道:“多谢姑娘相救!你先走,我来缠住他!”说完身形一纵,便要上前。宝珠华急道:“张一大侠身受重伤,你快送他回府,否则命不久矣!”
陈墨迟疑道:“可……可你不是他的对手。”宝珠华道:“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法。”
陈墨见宝珠华手中钢鞭翻腾、招式紧密,净念赤手空拳,虽然掌法凶猛,但苦于以短搏长,处于劣势,一时间与宝珠华打成了平手。
这正是脱身的良机,陈墨不再犹豫,足下发力,向东侧树林跑去。
净念见陈墨要走,虚晃一掌,便欲去追。宝珠华哪儿能放他走,右手一仰,钢鞭直奔净念脚踝击来。这一招“仙人锁”是宝珠华的绝技,专攻敌人下盘,刚刚救下陈墨也正是此招。
净念只觉得脚踝吃痛,低头一看,钢鞭已缠住左脚,急忙真气下行,左腿用力一拉,居然没有拉动。回头再看,宝珠华竟然将钢鞭的另一端系在了一颗树桩上。
净念气急败坏,俯身将钢鞭解开,再看宝珠华也已跑进树林,正要提气去追,四周的马蜂却突然涌了上来。净念双掌频发,内力所至,掌心发出层层热浪,将数十只马蜂击落。
原本昆虫野兽对热气均是十分敏感,稍有炎热便会本能逃避,但这些马蜂却一反常态,如飞蛾扑火般向净念冲来。
纵然净念功力深厚,无奈马蜂数量实在太多,赤炎掌又是极耗内力的招式,眼见宝珠华已踪迹全无,自己身边的马蜂却越聚越多,有几只更是险些叮在小腿上,无奈之下,只得不停挥舞双掌,向关帝庙中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