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不会把你们怎么地的。”吴铭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粮食吃了就吃了,衣服穿了也没关系,你们没动我藏在洞里的箱子吧?”
“没有,没有。”中年汉子连忙摆着手,“我们没往里面走,这两天一直呆在这里。”
“那就好。”吴铭点了点头,掏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说说吧,你们是哪的人,为什么跑到这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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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可真凶啊!”中年汉子边说边流着眼泪,“当时我藏进了茅坑,七岁的秀儿钻进炕沿下的煤坑才幸免于难,我那三岁的小儿子。”说着指了指还在哭泣的小孩,“哭叫着爬到炕上伸出小手去摸*****,却被鬼子一刀砍掉了多半个右手啊!呜呜呜………”
吴铭站起身,将烟头扔到地上,又用脚狠狠地碾了碾,“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只知道自己躲起来,丢不丢人,日本鬼子也是人,你给他一砖头,脑袋也照样开瓢。”
“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吴铭烦躁地在地上走了几步,突然抬手指着一个正偷偷往脸上涂灰的女人说道。
那个女人身体一颤,犹豫着站了起来,周围是一片爱莫能助的眼神,只有那个小丫头咬了咬牙,站起来紧紧抓住了她的衣服。
吴铭摇了摇头,“你们俩都过来吧,看我能不能把你们吃了。”
“听话,呆着别动。”那个女人推开小丫头的手,“姐姐会没事的。”
吴铭在前面慢慢地走着,那个女人在后面跟着,手却伸到了衣服里,紧紧握着银妆刀。
转过一个山洞,吴铭随手点着了一根插在石壁上的松枝,慢慢地转过身子,摘下了头套。
“王,王……”徐萍姑惊讶地指着吴铭,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王。”吴铭笑着说道,“要是我再不露出真面目,你是不是就要给我来一刀啦!”
“没,没。”徐萍姑赶忙把手抽了出来,讪讪地解释着。
吴铭指了指大石头,“坐下吧,都是老熟人了,用不着太紧张。”
“你怎么没回家,跑到那个什么青龙沟去了。”看着徐萍姑坐了下来,吴铭奇怪地问道。
“我,我。”徐萍姑神情立刻变得黯然起来,“我男人死了,他们说,说我是扫把星,惹祸精,把我赶了出来,我就,就投奔我姑姑去了,我只有这一个亲人。”说着,眼泪吧哒吧哒地掉了下来。
“别哭。”吴铭把手巾递了过去,“他们说你是扫把星,你就是扫把星了,自己没能耐,就把气撒到女人头上,真不是个玩艺。我还说你是幸运星呢,你信不信?”
“轻点擦,好不容易才把灰涂到脸上,这都擦掉了。”吴铭笑着说道。
徐萍姑不好意思地笑了,几滴眼泪还挂在脸上。
“这才是好姑娘,微笑面对生活,不管前面有多少艰辛。”吴铭手里把玩着头套,继续问道:“那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知道有花发神猿吗?”
“房子被烧了,大家伙怕得要死,见路就走,又冷又饿,也实在没办法了,才躲到这里,神猿总没鬼子可怕。死就死吧,想开了也就不太怕了。”徐萍姑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尘灰,美丽的脸庞逐渐显现出来。
“鞋子呢?跑丢了。”吴铭指着徐萍姑包着脚的布,问道。
“小妹的鞋子跑丢了,我就把我的给她穿了。”徐萍姑向后缩了缩脚,轻声回答道。
“那个小丫头是吧,说得倒是慷慨激昂,原来也有狼狈不堪的时候啊!”吴铭笑了起来,站起身,缓缓走到徐萍姑跟前,冷不防一把将她的两只脚抓了过来。
“啊!”徐萍姑一声惊呼,身子向后倒去,双脚用力地蹬踹着。
“别乱动,你想让别人都过来看呀?”吴铭威胁着,一把将包脚的布扯开,脚上有很多肿胀性紫红色斑块,用手试了试,局部温度很低,轻轻按压时能够褪色,压力除去后,红色逐渐恢复。“还好,不算太严重,没有出现水疱、大疱。”
吴铭边说边轻轻地用手按摩着,“我除了会杀人以外,还是一名医生,这轻度冻疮最好是在室温下按摩一段时间,使冻伤部位自然复温,然后再使用血管扩张剂扩张血管,改善微循环,还可以外涂蜂蜜猪油软膏、10%樟脑软膏或辣椒酊。但是绝对不能用火烤或用热水烫。”
徐萍姑听着这一连串的医学术语,慢慢停止了挣扎,眼睛微微闭上,脸红得象一块大红布。
“你以后自己多按摩,等我弄来蜂蜜,给你配蜂蜜猪油软膏,很快便会好的。”吴铭按摩了一会儿,又细心地将徐萍姑的脚包好,“这样也挺好,一会再找些衣服来,多裹几层。”
“走吧!时间长了,你那个妹妹该着急了。”吴铭笑着对还在害羞的徐萍姑说道。
徐萍姑低声说道:“她叫郭玲姝,是我姑姑的女儿,在城里念过几年洋学堂,还看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书,还参加过什么运动,可野着呢!”
“不错,很有悟性。”吴铭称赞道,“有很多大学生恐怕都没有她的见识,这书啊,没白念。”说着,又戴上了头套,“我收了一帮徒弟,她们都叫我一号,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