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话打的也是巧合,服务生是按照通话记录打的,前面几个都被挂断,唯有打到袁鹿接通了。
大半夜的实属不易,服务生自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袁鹿迷迷糊糊根本没听,只嗯了两声就挂了。
这服务生大概是有点执拗,打通以后,反复打了很多遍,一直把袁鹿彻底弄醒。
大半夜的海市,街道上还是挺安静的,袁鹿叫的出租车到会所。
到的时候,江韧在卫生间里吐。
她站在门口,听到声音就已经犯恶心了,她没去管,等他吐的差不多,服务生进去看了一眼,大叫了一声,原是马桶里有血。
就立刻叫了120。
袁鹿本来想回去,但会所的人抓着她不放,生怕要担责任似得。
到了医院后,她像个工具人,就在旁边站着。
会所的人跟医生交涉,告知江韧的情况。
这一晚上,他喝了很多,已经完全数不清楚喝了多少酒,总之这一晚上酒水消费额挺高的。
袁鹿听到金额的时候,有点咋舌,竟然上百万。
怪不得要喝死了。
刚救护车上,看他那个脸色,真的跟死人很像。
袁鹿觉得有趣,近来似乎老是看到他这种狼狈的模样,死狗一样。
人被告知没什么大碍后,袁鹿才得以离开。
实实在在的工具人,袁鹿觉得也不能就这样白白跑一趟,他要是还不知道,那岂不是很惨?
袁鹿想了一下,就写了个字条,塞在了他的手机壳后面。
然后回家睡觉。
江韧醒过来时,人在医院里挂点滴。
睁开眼,入眼的第一个人是景菲,她眼睛红彤彤的,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
他的脸色到现在还很差,去接人的时候,那样子还以为是要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约,递给他,说:“这应该是你要的。”
江韧点头,这会也没什么精力说话,胃里难受的要死了。
景菲紧紧捏着那合约,说:“值得么?你这样是消耗自己的身体。”
江韧歇了会,伸手去拿手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
景菲:“其实……”
他拨了电话,放到耳边,景菲停了嘴。
过了会,电话接通,是公司那边的人,他声音沙哑虚弱,“陈总这边搞定了,安排个人过来拿合同,跟他们那边接洽好。”
无论如何,总算是能松口气,起码接下去的资金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