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上次那个衙役,后来怎么样了?”文澜同十娘闲聊道。
十娘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不答她话,却问道:“姑娘同黑市那位九公子,可是熟识?”
“哦,他呀,我家相公。”
十娘干笑一声,庆幸自己刚刚反应够快,认错认得麻利。
“那他没和你说,你走之后没多久,他就派人去将那衙役给……”十娘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文澜一愣。
慕容晏从来没和他说过。
不过想想,确实做掉比较省心。
“这样啊,那倒是辛苦你折腾一趟了。”她笑了笑,见刘管事那边结好了账,便起身和十娘告辞。
十娘立即露出今天一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将他们全都送出去。
等后院门一关上,她立即冷下脸来,“去!把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打一顿,扔出楼去!”
“另外,告诉太守大人,九公子的夫人在拥城刚赚了一大笔银子,叫他小心看着那些流民,别他娘的不长眼把人家给抢了。”
“是。”
“是。”
身后人纷纷应下。
而文澜和刘管事回到客栈,安排人将剩下的散货送出去之后,便收拾行装准备回黎山。
“这箱子太打眼,把银子分一分,每人身上带一些。”文澜瞧着四周的戎人,“分你们多少都是有数的,谁丢了谁负责,若是私跑了,我回去一样找那托问罪。”
众人都说知道。
离开拥城特别顺利,客栈老板喜气盈盈的将人送走,出城门时也没被人盘查。
只是走出没多远,文澜就发现有群流民慢腾腾的缀在了他们后头。
“去问问怎么回事?”她对刘管事道。
没多久,刘管事回来,“他们说太守今晨贴了告示,拥城粮仓告急,不会再收容流民,让城外的流民往北去黎山寻找活路。”
文澜:“……”
不知道县令老头儿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他们走了多久,流民就跟了多久,好在没有不长眼上来找事儿的。
看来出门带这些大汉确实有些用处,往身后一摆,就足够震慑人,免去不少麻烦。
回到黎山。
将分散的银子全数收回,又留了一日给大家休息,第二日,文澜便叫上马守田、刘管事、那托分钱。
按原先约定的,扣掉食水住店等花销,余下的钱一成分给刘管事,一成给那托,由他分给自己族人,一成文澜自留,其余七成分给北山,用于给山民发钱,以及后续玻璃制作。
拥城的玻璃生意短时间内也只能做到这样,文澜叫马守田停下玻璃窑的活计,先开几片药田出来。
以前种下的草药要多种,还有她新带回来的草药,也要种下去。
“药材肯定有销路,你回去叫上程大山,一起去外边瞧瞧。”文澜嘱咐刘管事。
那托眼见着跟文澜赚到了钱,听说这事也想掺一脚。
只是他们的人没一个会侍候田地的,只能遗憾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