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如心中一阵狂喜,儿子终于意识到老子的重要作用了。
但是,虚荣心却让他有所犹豫。
“儿啊,这个嘛,我还要再考虑一下。”
“老头子,别走了,真的,我需要你。”
沈不易说着,眼圈都有些湿润了。
从小到大,哪里见过儿子这般神情,沈钧如本来还想装一下,可是却没有由来的心一软。
柔声说道:“好吧,你先,别哭,我,我留下来就是了。”
沈不易心头一热,上阵父子兵,亲爹到底还是亲爹啊。
今晚,沈不易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
太阳高升。
雪消融化。
长安城驿馆里。
张子京终于在张三的搀扶下,小心的站了起来。
蹒跚着,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残雪,心中一阵阵的感慨,自己挨板子的时候,还是落叶缤纷,现在,已经是下雪的季节。
转眼看向立在一旁的张三,“张三,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张三点点头,躬身上前说道:“前两日,大小姐传来消息,要少爷能下床之后,立即去春芳阁见她。”
张子京勉强活动了几下,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这走路都困难,想不到这些人,下手如此之狠毒。”
“少爷,您再多休息几日,我先去禀告小姐。”
张三小心的扶着张子京,坐了下来。
“不行,我姐姐是个谨慎之人,想必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我必须去见她,现在立刻马上。”
张子京几乎是大吼起来。
此时,沈不易美美的睡了一觉,刚刚醒来。
狗坊这些天先不去点卯了,秦海会处理好。
而太子师这方面,太子的老师至少几十个,就算是轮流讲课,也要十几天天,能轮到自己一次。
毕竟自己所谓的上课,就是带太子玩而已。
所以,现在他的全部精力,就是放在薛王身上。
一直在床上赖到将中午,他才懒洋洋的起身,穿戴整齐之后,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