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王言叙时王书神情痛苦,王言叙是他和前妻的儿子,当年他因为赌。博欠下高利贷,为了不连累他们母子便选择离婚,隐姓埋名离开。
等他还清了欠款,回去后才听说他的儿子因为吸毒被抓,最后在警察审问过程中自杀了。
那个抓捕并且审问王言叙的人就是沈琥。
起初王书在经历巨大悲伤洗礼后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更多的是责怪自己在王言叙还小的时候离开,没能阻止对方走上歧途。
可是某天,来了一位长相普通的男人,王书的诊疗都需要预约,可是他却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他哪位预约的病人。
“我姓胡,名字呢叫平凡,就是长相很平凡的平凡。”胡平凡对上王书疑惑的眼神,继续笑了笑道,“我是你儿子当年在贩。毒的老大。”
王书闻言大惊,不理解这样一位被通缉的大毒枭为什么能找到他这里来,明明连警察都不知道他是王言叙的父亲。
他恨极让他儿子走上歧途的胡平凡,正欲报警,却听对方说了一句:“你这个父亲做的真是不称职,连言叙真正死因都不知道。”
王书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胡平凡坐在椅子上道:“警方的说法是逮捕言叙后,对方在审讯时毒瘾犯了,然后自杀。”
“那么请问,自杀的方式是什么呢?”
王书闻言一愣,他当时回去时王言叙早就火化,前妻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知道吧?”胡平凡嗤笑一声,“一个被抓的犯人,身上但凡藏了什么利器都会被收缴,在双手被烤的情况请问怎么自杀?得是什么样的自杀手法能让警察连抢救都来不及?”
王书脸色惨白,仿佛有什么残忍的真相要在他面前展开,喃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平凡眼神阴沉,语气咄咄逼人:“沈琥那人别看是警察,办案和审问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残忍,他为了能抓到我,恐怕对言叙动了私刑,毕竟言叙可是我的左膀右臂,知道我很多事情。”
“他对我很忠心,我知道他到死都没说什么,不然我还能找到你这里?”
胡平凡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把刀子,戳得王书的心口发疼,几乎无法呼吸,他攥紧胸口,过了半晌才缓过来,他问:“你特意找到我,想要我做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却酝酿一股暴风雨来的气息。
胡平凡笑了,他的笑容不是令人觉得不适的坏笑,而是普普通通,说不上什么情绪的微笑。
这样一张平凡的脸,方便他在通缉令发布时候,能在警方搜寻这么严密的情况下还能在街上乱晃,甚至去学校看看沈琥的儿子。
胡平凡道:“我今天见到沈琥的儿子,长得真像他父亲,还很有爱心救了只小猫。”
王书早已被仇恨和愤怒占据心灵,听着胡平凡说到沈权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对方下一秒说杀了沈琥的孩子,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其他小朋友们有点误会那孩子,以为他虐待小动物,所以我给了对方老师你的名片,你到时候就好好诊断下。”胡平凡道。
“你。。。。。。”王书想问胡平凡究竟想做什么。
胡平凡言语中带着令人心颤的恶意:“我想看看沈琥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变成他最痛恨的罪犯时会是什么表情。”
当王书看见沈琥带着小沈权来医院时,他对上沈权那双单纯无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犹豫。
但很快就被仇恨所覆盖,他的儿子就算做错了事情,本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是那个机会被沈琥毁了。
他同样不会给沈琥儿子任何机会。
“很遗憾,您的儿子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并且潜在犯罪率相当高,这种症状的初期会具有攻击性,虐待小动物只是初期表现。”王书看到沈琥脸上镇定的表情逐渐破裂,心里的阴暗快意逐渐放大,他口不择言,就像是一些缺德医生为了让医患花更多钱买药,夸大病情的严重性,“不及时治疗加以抑制,长大后恐怕会成为一名危险的犯罪者。”
沈琥在听到关于沈权的病情时失去了一名刑警该有的理性逻辑,变成无措的病人家属:“那该怎么进行治疗?”
有胡平凡的暗示在,王书早就想好了计划,他道:“现在需要让他入院接受长期的电击厌恶治疗,加上心理和药物的疏导,会逐渐缓解他对别人的攻击性。”
沈琥攥紧拳头,最终沉声道:“那就拜托医生了。”
王书正色点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同样是你将来应该尝到的苦果。
抱着这样的念头,王书每当看着被绑在床上接受电击治疗的沈权,都会在对方意识模糊之际灌输洗脑。
“要怪就怪你爸爸,是他不来救你。”
“是他要让你这么痛的,他是个恶魔。”
“你知道要怎么杀死恶魔吗?首先,你自己要成为一个恶魔。”
“比你爸爸更强大,厉害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