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说道:“是吗?他让你来救我?那他自己呢?跑去哪里躲清闲?还是不想和自己的母妃对上?”
周辞撇撇嘴,连忙说道:“哪能啊,他也是着急得很,他这不是让我去救你,然后自己去搬救兵了吗?”
他说到这里,突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落辞,“我说,你不会还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吧?”
听到这话,楚落辞疑惑地抬起头。
她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便找了个借口说道,“我以前性子内向,不怎么出门,我爹也没和我讲过什么宫里的规矩。”
“哎呀!就是皇宫中的规矩呀!所有皇子进了皇城,都得将配带的武器上交,手无寸铁,而且咱们那位陛下,对皇城的每一分兵力把控都非常严格,皇子在宫中调动不了一兵一卒的!还有,最棘手的是,陛下亲自立下的一条规矩:皇子在宫中不可动武,无论对错,动手了就是触犯宫规!”
楚落辞有些不可置信,她只待过南蛮的皇宫,南蛮皇宫可没有这些规矩,因此语气里有些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啦!你以为为什么王爷这几天不来看你?当然,你们俩闹别扭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段日子,太子抓着王爷在宫中动手的事情不放,虽说是母子二人在宫中小打小闹,贵妃也前去解释了,可这动手了就是动手了,王爷身上的伤不是假的,太子便抓着这个把柄,这几天一直令手下的朝臣弹劾王爷,王爷这几天可是焦头烂额!”
听到周辞这么说,楚落辞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可还是有些嘴硬。
“我又没有让他来救我!有你不就行了,再说我当时也手下留情了……”
说到这里,楚落辞闭了嘴。
这其实也是她那日为什么那样恼怒的原因。
她当时在贵妃宫中遇险,怀里是有一瓶杀伤力极强的毒药的。
可是她想着贵妃是宴阙的亲生母亲,就站在一旁,那药撒出去作用的面积十分广泛。
而且一旦沾染上,就算后面解了毒,对身体也有损伤。
她忌讳贵妃站在那里,所以才没有下狠手,没想到却差点因此丧命。
而宴阙却还要劝她忍一忍,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
不过这些,她还不打算告诉宴阙。
见楚落辞神色稍微缓和,周辞才接着说道,“王爷这几日是真的可怜。”
“你不知道吧?那日从贵妃宫中回来,第二日朝堂上满是弹劾之声,当天下午,王爷就会按在皇宫里,当着陛下的面被责罚了。”
听到这话,楚落辞心里一紧。
“被责罚了?是什么样的责罚?”
“就是抽鞭子啊!咱们那位陛下,马背上打出来江山,皇帝还和你父亲是好兄弟,年轻时候那都是扛大刀打仗的!那个手劲儿……皇宫里有一根专门处罚皇子的藤条,那藤条又粗又长,上面还布满荆棘,打在人身上随便一下都能带起血肉,王爷可是足足挨了二十多鞭呢!”
听到这里。楚落辞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想去看宴阙,却又生生止住了步伐,。
是啊,她还在和宴阙闹别扭,现在去看他,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呢?
再说她之前说的那样的狠话,也拉不下脸来。
然而周辞的下一句话,却彻底让她无法平静。
只听周辞说道:“唉,王爷真惨啊,这下是伤上加伤,前天救你,手上受了刀伤,第二天背上又受了鞭伤,夜里还发起了烧,真是可怜呢。”
楚落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什么?你说什么?是他救了我?还受了伤?!”
周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落辞。
“什么?你不知道吗?那天替你挡住护卫那一刀的是王爷啊!不然你以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