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教授他……”
“他去世了,”袁烨缓了缓,说道,“在你父亲走后不久,他就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所有的资料通通不翼而飞。军方意识到迟早有一天反抗军们会查到你父亲身上,所以,才派遣我们四个哨兵去保护你的父亲。余念是个天才,他聪明有天赋,待人和善真诚,而且他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对你的母亲更是如此。只可惜我们没想到反抗军已经渗透到了军方内部,里欧和霍克都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那我的父母是怎么在一起的?”
提及这个,袁烨清冷的目光缓和了几分,他坐会自己的位置上,倒了一指酒液一饮而尽。
“那时,你父亲一直用药物隐藏自己向导的身份,同时他还悄悄对我们所使用的药物动了手脚。他精通药理,可是他没有城府不会害人,眼神不安的瞟了两眼我们就都知道了。”
余歌不解的看着袁烨:“你们知道那还……”
“我们想确认你父亲的能力和为人,”袁烨说道,“因为,他当时的状态跟任务报告上的完全不一样。”
“我父亲怎么了?”余歌关切的问道。
“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他顶着一头鸡窝,眼圈又黑又肿,胡子拉碴颓废得一点人样都没有,那张照片还是他回去洗漱整理后才照的。我们想不通为什么要派四个哨兵保护一个碌碌无为的研究员。”
“直到,我父亲对你们的药动了手脚?”
“是的,”袁烨说道,“我们当时已经有怀疑你父亲是不是向导,想先抑制五感以防万一。跟四个哨兵早夕相处,再有克制力的向导也难从容应对,对我们而言也是种折磨。我记得莫蕾娜时不时会借故去确认你父亲的身份,试探他的能力,可每次都惹得你父亲暴跳如雷,直到最后习以为常。我们还背地里下了个赌局,赌莫蕾娜对余念有意思,赌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你猜最后用了多久?”
袁烨没有等余歌回答,完全沉侵在了过往的回忆中。
“一年,他们针锋相对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走到了一起,”袁烨看着被冰块淡化的杯中残液,默默晃着杯身,“你母亲本无意于你父亲,可时间一长,她被你的父亲深深吸引,渐渐的她将所有的时间都倾注在你父亲身上,陪他熬夜,陪他做研究,还给他做那些根本无法入口的营养品,渍,想想都反胃……”
“母亲她做的东西很难吃吗?”
“呵呵,别人做饭是烹调,莫蕾娜做饭是生化研究,你觉得呢?”
袁烨又倒了杯酒,凑到嘴边又缓缓放下:“可是,在余念最悲观最难过的时候是莫蕾娜陪在他,在身旁一直支持他鼓励他,就这样他们渐渐相爱了,然后就有了你。”
“是的,”袁烨看了眼余歌,然后偏过了头,“只可惜,我们那时的日子过得□□逸了,严重忽视了身边的危险,最终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里欧和……霍克?”
“对,就是他们,”袁烨一说到他们,手中的杯子瞬间多出了几道裂痕,“他们是反抗军潜伏在军方的卧底,真实目的是利用军方任务接近你的父亲,记录他的研究进程,在必要的时候将他控制,截获他的研究成果,甚至将你做为要挟他的最后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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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七十四章
“等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反抗军的?”余歌不甘心的问道。
“二四九八年年底,我们来到实验室将近两年,期间一直无事发生,上头觉得没有必要派遣那么多哨兵驻守,我因为之前立下的战功以晋升为由被调回了都城。”
袁烨慢条斯理的说道:“回来后,我一直着关注实验室那边的动静,偶尔还有机会与他们通讯。可时间一长任务逐渐增多,跟守在实验室那种悠哉的生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的通信越来越少,我也通过了军方的相性测试找到了合适的向导。一晃就过了两年,在我快要彻底忘记实验室的时候,我又见到了你的父亲。”
“见到我父亲?你回实验室了?”余歌问。
“不,是你父亲来到了都城,”袁烨说,“他被都城邀请为客座教授为新一批的入学新生授课,也是那时我得知你母亲怀孕了,你正孕育在你母亲的体内,可也是因为这次授课,都城才觉察反抗军们一直在关注你的父亲,他们知道余念开始了新的研究,并且一直按兵不动,最终在你四岁那年采取了行动。”
“他们袭击了实验室?”余歌急忙追问。
“呵,他们可不是劫匪,不是仗着有几只枪就目中无人的蠢货,”袁烨冷笑一声,换了个酒杯倒上酒喝了一口,“你知道阿尔玛涅克山区的地势吧?因为天然屏障的阻隔导致交通和通信闭塞,他们混进了那里的高墙要塞,蛊惑贫民百姓将他们洗脑转化为反抗军,又里应外合密谋怎么以你的性命为要挟,逼余念交出研究成果。”
“什么成果?”
“不知道,”袁烨摇了摇头,“事后,军方对实验室中的数据文件资料进行了检查都没有发现你父亲的研究成果,甚至连计划和实验记录都没有发现,包括在当时死亡的反抗军身上也搜了,还是一无所获。我们猜测你父亲是利用了某种定时程序,先一步将电脑里的资料通通粉碎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