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撤离,让波斯湾地区的经济出现巨幅的下降,——在神州驻军的时候,波斯学界则是觉得“自己成为了强国代理冲突前沿”,但是在神州部队真正走后,这里舆论则是极度恐慌。
八月图兰地区几百万吨钢铁对轰的场面,让该地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这样超级强国的军事冲突,大食本土地区真的有自我抵御的能力吗?——丝绸派系扶持的那些本土强人们,最近几年,一而再再而三展现了软弱性。
丝绸派在经济方面的损失倒是不严重,因为图兰大胜成功解套,该抛的已经抛完了。
他们的损失在于:波斯海的神州军事力量服从了撤离命令,丝绸派对军事上的影响力被剥夺了。
尽管丝绸派还能联系到几个关键的军事大人物,但是无关于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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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号。
当乘坐飞机前来谈判的赵家三公子来到苏沪集团宋家的商业大厦中,这神州两大商私集团开始了洽谈。
赵家公子看着大厦外的美景,说道:“这里是好地方,姹紫嫣红的,比我们都是农业棚楼风趣得多。”
宋家的老人说道:“一方水土有一方景色,江南和高原上的景色当然有所不同。”
(意思:江南这地方的风俗和神州西部不一样,不会出现高原那种情况。)
赵家看着这位东南商私代表,笑呵呵道:“万里江南吹箫恨,恨参差白雁横天杪。”
(意思:自己流落江南地带,可银囊羞涩,只能象伍子胥那样去吹箫乞食。遥望天际,一字横空,是列队参差的南归白雁。——但是意境中却是江南秋天的萧瑟,意味着,未来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宋家老人身后的随从脸色一变,却被止住了。
这位苏沪集团的掌门人再次回转过来对赵公子说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古人有黄河清圣人出的意思,而这句话则是,真到了那天,那就是天下大势已定。)
双方看似是打机锋,但实际上是在讨价还价。在面对神州这股新兴力量时,神州这些保守力量虽然有心对抗,但是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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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州商私们眼中,现在“反商私”那群人中,最难搞的就是数量众多的愣头青。
工业委员会这帮从下面冒出来的愣头青们,一点都没有“幕僚”主义。
他们将所有的东西掀在明面上,然后相互盯着。
金钱、美女,以及特殊化的待遇,都因为在这种敞亮的环境下,被排斥在外。
在这些商业资本看来,想要击破西经联的“去商私”潮流,就必须要让西经联漏水,帮助愣头青们重新理解亲疏不同的概念了。
蘇俄的崩塌前,四处漏水,公共主义无法保障每个人的需求。这时候,大量人开始心存私心。
简而言之,“商私”这些有着其他船票的家伙,在囤积了船上百分之九十的游泳圈后,希望凿穿所在船使之漏水,当其他人争夺时,将游泳圈卖出去,换取获救的美女青睐、有才能的人感恩,然后跑到新船上继续“风生水起”。
赵和宋现在都不禁希望,西神州能漏一漏水了,但是他们均不敢自己下场开凿,因为一旦被发现干了这遗臭万年的脏活,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若有若无希望对方那儿有这样蠢货。当然在交谈中,他俩都知道双方都是“修炼万年的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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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
卫铿看着报纸上最新的新闻——神州东部商私大幅度投资到了南洋以及出云这些省份。而朝廷在顺着图兰战役的胜利释放烟雾弹,热衷于讨论这次大战中调停的可能。
卫铿的时空概率推算系统明白这一切!——资本快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则是推动原来地区的大战。
主世界欧战,原本繁华锦绣的欧洲步入凋零,世界资本就彻底转移到了盎萨控制的新大陆。
所以神州商私转移到南大洋的确是个好选择。但是,不该离开时给祖宅点一把火。
卫铿顿了顿,拨通了一个卫邛的电话。卫铿:“替我给那位天子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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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霄宫殿中,冠天子正在围棋盘前下棋,这时候突然有人匆匆走来。
天子看到是自己近侍,悠然挥了挥手,让其等等。精舍的帘幕也被拉了下来。
然而十分钟后,他抬头询问时,卫邛平淡地对这位天子一句话:“高高在上,逆潮流,违背历史,取死之道。”
冠天子微微一顿,看了看这个通讯的来源。汗毛耸立!对卫邛:“你在说什么?”
卫邛看了天子一眼,悠然地说道:“说史书中该记录的话。”
这是卫铿复苏后,第一次对冠氏发来的通讯,然而出言即“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