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耿鲲终于来了,而那郑八姑和诸葛警我也相继离主意要坐壁上观。此时挡在宝相夫人面前的就只剩下了易玉一个人。
易玉冷冷的看着眼前不过三丈的耿鲲,手中的定秦剑收敛着无边的剑意,直向着翼道人而来。
翼道人一见迎面而来的敌人,微微一笑。虽然耿鲲的长相很凶恶,笑起来跟哭似的,但是易玉还是能分辨出来,他是在笑。只见耿鲲背后的一对羽翼一挥,向上幻出两道灰影,直向着易玉和他的定秦剑荡过来。
两厢相交,只听见‘轰隆’一声,易玉立时就被振出去数十丈,直飞上了空中。而那翼道人耿也在这力如山压的一剑之下,退后数尺,陷在了那巨浪之中。
耿鲲仰头看着空中的易玉,笑道:“小子!好大的力道!以你的年纪已经很不错了!”
易玉被振上了空中却没有再下来,虚空而立,遥遥的朝耿鲲一抱拳,道:“前辈谬赞,我易玉虽然见识浅薄,但是不是手下留情还是能看出来的。”
耿鲲看着易玉只顾说话,却没有丝毫再要动手的意思,不由得心中奇怪,问道:“小子,你怎么不下来了?若是你再不拦我,道爷我可就要冲进洞中,将宝相那狐狸精给掐死了!”
易玉笑眯眯的看着耿鲲,淡淡道:“前辈自请随便!”说罢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易玉这态度却一下子把耿鲲给弄愣了,看着面前有些高深莫测的少年,这翼道人也不知深浅,竟有些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了。暗道:“莫不是这小子暗中设了什么埋伏,等着道爷我去钻?”
再看那空中的郑八姑还有诸葛警我也都被易玉给弄愣了。若是要说这里谁最有理由保护宝相夫人,那么就要数易玉了。他是寒萼的爱人,日后就是宝相夫人的女婿。
而且如今面对翼道人耿鲲,也只有易玉有这个实力。别人不知道,但是诸葛警我却见过易玉的‘极乐净土’。更知道那申无垢等一众母老虎,皆在其中居住。只要易玉将那一干人等唤出,翼道人耿鲲都不会再动手,自然就会知难而退。
看着易玉这暧昧的态度,郑八姑也就是有些奇怪罢了,但是诸葛警我心中万分焦急。今日诸葛警我之所以会如此冷漠的对待宝相夫人,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对易玉的一种信心。他认为只要易玉在,宝相夫人地性命就绝对没有为危险。但是诸葛警我无论该如何也想不到,事到临头。易玉竟是这样一幅态度。
看着不像是在说笑的易玉,翼道人也收起了笑意,冷道:“小子,你不拦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宝相那贱人,你的那两个小情人伤心难过吗?恐怕心生埋怨也是免不了把?”
易玉微微一笑,道:“前辈调查的倒是清楚!不过……”说着易玉比划了一下脑袋,道:“于修炼之事您是前辈。但是这男女之事嘛……您这头脑就不太灵光了。”
那翼道人闻言一愣,却也不生气。道:“哦?此话怎讲?若是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来,老夫便要和你这小子计较计较!你却说说。老夫若是将宝相夫人给宰了,你又如何向那两个小丫头交代?”
易玉一笑,道:“我需要交代什么?我只需将事情讲出。就说您冲进洞内,抓着她们母亲的尾巴。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将宝相夫人解决了。前辈请想,我一个后生小辈,修炼不过十余年……”说着一指郑八姑和诸葛警我。道:“他们俩都修炼了好几百年,都拦不住,我凭什么能拦着您啊?这事怪谁头上也怪不到我头上啊!”
说着易玉也不看在场的皆有些惊愕的三人,却在向周围四处张望,也不知道他在找啥呢?
易玉接道:“再说了,作为寒萼姐妹的师门,峨嵋派这次的表现似乎就太令人寒心了。堂堂天下第一大派,泱泱数千弟子,竟然抽不出来一个象样地长辈过来帮帮忙。当真是……”
说罢易玉瞅了一眼多少有些尴尬的郑八姑和诸葛警我,接道:“若是宝相夫人命陨此处,日后寒萼和紫铃便在没有其他的亲人了。而此次峨嵋派的薄情寡意,相比日后她们更会痛恨峨眉一些吧!而以后我就是她们姐妹二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们姐妹二人自然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翼道人耿鲲听着易玉之言,笑道:“你这小子当真是卑鄙无耻,狠辣无情啊!”
易玉一笑,摆摆手道:“前辈此言差矣!在下既不卑鄙无耻,也不狠辣无情”
耿鲲道:“哦?难道我还污蔑你了吗?刚才那可都是你自
,我可一句话也没打岔。”
易玉淡淡笑道:“刚才那只是我说地一种可能性,我只是想说,我并没有必要非要和前辈您决一死战,也就是说,你的对手不是我。即使我将路让开,前辈也杀不了宝相夫人。宝相夫人不死,又谈何其他呢?”
耿鲲闻听易玉之言,哈哈大笑,道:“那你说道爷我地对手是谁?”
易玉看了看耿鲲,对着周围吼道:“前辈还不出来吗?”但是除了听见易玉的回音,和海面地涛声之外,却再无回应。
耿鲲笑道:“小子!你说的那人在哪呢?”
易玉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既然他不出来那前辈您就自己进去吧……对了,希望一会前辈下手的时候能够麻利点,别让宝相夫人受罪。毕竟这些年她在这洞中受地火风雷之力地折磨,已经受了不少苦了。”
耿鲲看着淡然的易玉,却是一愕,道:“你当真不拦我?”
易玉笑道:“我怎么看前辈好像特别希望我能出手拦着你似的呢?你这次来不就是为了给兄弟报仇吗?仇人就在里面,赶快去啊!在这和我磨叽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