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墨他们一群人走出了万国馆之后。沈墨一回头,看见那些大宋军士也随之走了出来,他不由得唇角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些人也并非没有血性,世上没有人是天生就是该挨人家欺负的。只不过因为官府朝廷太过无能软弱,才会弄得这些职业军人身上都是全无一丝傲骨。要不是因为这样,南宋怎么可能把这大宋的花花江山拱手让人?
等到沈墨转过头正要走的时候,却见刚才被他救出来的那七八个教坊司的官妓,在他后边排成一排,插烛般的盈盈拜了下来。
虽然名义上,官妓这两个字中带有一个“妓”字。但是人家其实在教坊司里面学的都是唱歌跳舞,伺候的也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平时是不卖身的。
这些姑娘们在今天险些受辱丧命,还是多亏了沈墨的救助才得以逃出生天,姑娘们一个个自然是对沈墨感激涕零。
只见这些女子全都是泪流满面,为首的一个美貌女子在行礼过后,双眼深深的看着沈墨说道:
“不意天下竟有如此男儿,解救我姐妹得脱苦海。不知沈将军在哪一军中任职?好叫我姐妹们知道。今日公子大恩,我等必定终身不忘!”
“姐妹们不必多礼,”只见沈墨听见这话,对着这几个教坊司的姑娘笑着说道:“沈某并非什么军人,只不过有武职在身而已。在下沈墨沈云从,忝为军器监少监。”
“军器监?”听到沈墨的这些话之后,只见这位姑娘顿时就是一愣。随即这姑娘的脸上带着泪珠,却忽然笑了起来。
“恩公身在军器监,却是比那些军爷更有血性……”只见这位女子感慨地说道:“恩公英雄气概令人心折,将来必有为国立功、位列凌烟阁之日。”
“奴家等人便祝恩公纵横无敌,逢战必胜!”等说完了这句话,只见这几个妙龄女子又齐齐拜了下去。
……
等到告别了这几个官妓,沈墨等人自然是另找个地方,继续吃酒去了。
这一次,他们这个队伍里却多了一个人,就是刚刚跟他们一起出来的龚敦儒。
他们大家来到了一家酒楼上,然后筛过酒来,大家先是一起喝了一杯。
只见那个龚敦儒端着酒杯,脸上的眼泪却是“啪嗒啪嗒”的掉进了酒杯之中。
“龚兄为何如此?”沈墨见了这个情景,不由得向他的问道。
“不意龚某今日受辱,竟然连累了沈兄!”只见龚敦儒泪眼婆娑地说道:“如今咱们闯下了塌天大祸,龚某自己是死不足惜,却累得沈兄也摊上了官司,这不是飞来的横祸吗?”
只见沈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是在一旁笑而不言。
倒是在旁边的小鹈鹕师宝瑛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见师宝瑛向龚敦儒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如果要是这个事儿的话,龚相公大可不必担心。”
“还不担心?”只见龚敦儒的脸上,带着激愤之色说道:“那两国使节团,漫说今天死了四个。就算是只死一个,咱们这些人也全都要给他偿命!”
“你还是没弄明白,”只见小鹈鹕听了他的话之后,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当我们沈相公今天说的那番话,是白说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