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捡谷子。”秋氏道:“大少奶奶,要不婢妾也去捡?”
捡稻穗,倒也听说过的。
“姨娘,你还是带好景远吧。”马如月觉得这事儿就算要干也轮不上她去,回头人家就该戳脊梁骨说对妾室不好了:“我下田去看看。”
马如月看着田地里的热闹的场景又是一番感慨。
割谷子的是妇人;递禾把子的是半大的孩子;打谷子、挑谷子、锁谷草的都是汉子。
江家大房没有壮劳动力,让她去割谷子之类的还是算了吧,因为就在刚才,她下田学着那些妇人在谷草堆里翻找着稻穗的时候手腕就被生生的割出了几条血印子。
“大少奶奶,这事儿哪适合你干啊。”江智成跑过来道:“我娘说了,你们大房的人都是细皮嫩肉的,一沾谷草就要会划破皮肤,你还是别捡谷子了,因为你们家没人打谷子,捡也捡不了多少。”
什么情况?
有人打谷子还能捡得多一点?
“大少奶奶,你看他们?”江智成指着拌桶两边疯抢的一堆小孩道:“那是江智方,他爹就是左手打谷子的十四叔;那一群都是十四叔的子侄;右边打谷子的是江海远,挨着他捡谷子的是他家的小孩子……“
那你怎么不去捡。
”我过去也捡不着,他们不会丢到我的面前。“江智成道:”我只能看看田边田角,看看锁了的谷草上面有没有漏掉的。“
马如月没再问,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有猫腻。
慢慢的走了过去,靠着打谷子的木拌桶有意无意的瞄了瞄。
这一瞄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这些捡谷子的人小背篼里都装了一大半的谷子在里面。
这么好捡的谷子?
原来都是打谷子的人放了水的。
捞起禾把子手上挽一挽,就有七八根禾苗缩短,然后在拌桶上打了后直接丢在了谷草堆上面。
孩子们一涌而上,赐才挽了缩短的稻穗完好无损的在里面,全都勒了丢进了密背篼里面。
这样的伎俩要不是江智成话里透露出来,马如月还没有发现。
江氏族人的新招不断啊!
谁都不是傻的!
马如月放眼望去,整个江家大坝打谷子团体一共分为了十拔人,无一例外不是这么热闹非凡。
丰收了,看来又有很多人收获不少。
”智成,你爹没在打谷子吗?“不该啊,他爹也是壮劳力呢。
”我爹这几天病了。“江智成道:”我爹就是在家里唉声叹气的,说他病得不是时候呢,等他病好了,这谷子八成都打完了。“
”身体要紧。“马如月道:”打谷子的天气炎热,身体不好一定得好好养养。病养好了也是当赚工分了。买一次药都要花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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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今天码字少,第二更又要晚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