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棠趴在被褥中,不搭理他。
沈玉案皱眉,知道她是真的疼得厉害,忽然下床去取了药,又转身回来。
下身衣裙稍有动静,惊得苏韶棠立即抬头。
她瞪向沈玉案,细看的话,她眸中还有些茫然:
“你干嘛?”
娇脆的一声,含着模糊的哭腔,只叫人心都跟着化了。
分明沈玉案都将她衣裙掀到了腰肢处,瞧着像是沈玉案又要禽兽了,但苏韶棠躲都没躲,她总觉得沈玉案不会在这时欺负她。
她感觉没错。
沈玉案捏着药瓶,低声说:
“让我看看,是不是伤了?”
昨儿给她清洗时,她羞得紧,两条腿蹬他踢他,不许他乱看。
沈玉案才给疏忽过去了。
苏韶棠不是矫情的性子,抽噎着说了声:“疼。”
那就是伤了的意思。
沈玉案只看了眼,动作就停顿了番,苏韶棠拿着枕头挡住了脸颊,时不时轻轻哼唧一声,带着些许哭腔,能察觉到那处被抹上药膏,一抹凉意传来,顿时舒适很多,但又有和昨日一般的痒意跟着一道涌上来。
真是折磨死人了!
上个药,将两人弄得满头皆是汗,仿佛刚从水中出来一样。
苏韶棠泄了口气,全身的力气都在那一刻消失殆尽,浑身瘫软地倒在床榻上,双眸有些失神。
沈玉案呼吸重了些,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时辰不早了,睡吧。”自是要真的正儿八经睡的,总不能一直待在秋静寺中。
苏韶棠窝在他怀中,攥着他的衣襟,白皙的手指骨节处都有些泛白,透着些许涩情。
过了许久,她才沉沉睡去。
黑暗中,沈玉案半仰着头,逐渐放缓呼吸,觉得自己真的找罪受。
明明不好受,但还是将女子搂在怀中,片刻都不想松手。
睡得早,翌日苏韶棠就在辰时醒来了。
明媚的阳光洒在脸颊上,不自觉就慵懒舒适,叫她有一种恍若隔日的感觉,人的精神气登时上来,让她只裹着一层薄被都甚是光彩夺目。
早膳是鸡肉粥,肉丝加青菜炖得软烂,鲜香菇都切成丁,苏韶棠吃得很香,有点好奇:
“沈玉案今日又去后山了?”
沈玉案不在厢房,她问的是络秋。
谁知络秋摇头:“不是侯爷,是裴公子,一大早就让人送了只野鸡来,说是礼尚往来。”
得了侯爷的首肯,络秋就让人将野鸡和米炖成了粥,她可是记得,自来秋静寺后,夫人一共就吃了两顿饭。
苏韶棠轻挑眉,不知道裴时愠为何这么献殷勤,但仍旧老神在在地喝粥。
苏韶棠习惯了旁人献
殷勤,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