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昔年这个样子,郑庶妃都要气死了。
这个张氏,胆小如鼠,也不会说话,每天自己来找他说话,她都一副病恹恹的,只会嗯嗯啊啊。
就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还能怀上靖王的孩子,可真是不公平。
郑庶妃想着,眼神不自觉地带着点恶意看向张昔年的肚子。
张昔年接触到郑庶妃眼神,一个激灵,瞌睡立刻就散了,她装作头疼倒抽了一口凉气。
站在一边侍奉的安嬷嬷,立刻一个箭步走了过来,扶住了张昔年:“主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张昔年直接闭上眼睛躺进安嬷嬷的怀里,然后哼唧道:“嬷嬷,我的头好疼,感觉肚子也有点疼,我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快去叫府医。”
安嬷嬷立刻高声呼喊:“元宝,快去请府医,主子头疼肚子疼!”
郑庶妃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很快就怒从心头起:“张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过来找你说话,你怎么就装病呢?
我又没有动你,你怎么就头疼肚子疼了?你肯定是装的,赶紧给我起来!”
郑庶妃说着,伸手就要来拽张昔年,玉书玉琴连忙上前拦在张昔年身前,不让郑庶妃靠近。
张昔年轻轻合上双眸,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此刻,她算是彻底明白了靖王为何对她这位表妹毫无好感。
这个表妹简直就是个没头脑的人,仅仅凭借与昭妃和靖王的亲缘关系,便自认为能够在后院横行无忌、肆意妄为。
如此祸害,实在难以招架,惹不起但躲得起,看来,这场病还需继续装下去才行,最好能让她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踏足自己的院落半步。
张昔年默默地思考着应对之策,同时紧闭双眼,任由郑庶妃如何谩骂,始终不肯睁开眼眸。
眼看着屋内一片混乱不堪,靖王就在此时赶到。
“放肆!你们在干什么?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靖王怒喝一声,屋子里立刻响起了扑通扑通跪倒在地的声音。
安嬷嬷这个时候,抢先发言:“这段时间,郑庶妃三天两头地来找我们主子说话,王爷您也是知道的,自从有了身孕,我们主子老是头疼,中午必须得小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主子喝水有些多,一夜起了好几次,本来就没有睡好,清早起来就有些头疼。
结果郑庶妃又来找我们主子说话,我们主子陪着聊了一个多时辰,刚刚难受的紧,直接昏过去了。
郑庶妃却说我们主子是装的,这会儿正要拉着我们主子起来理论。
玉书和玉琴害怕郑庶妃会伤到我们主子,就在这里拦,所以才吵吵嚷嚷的。”
不偏不倚,没有添油加醋,安嬷嬷实话实说,快速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靖王。
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说话就是清晰有条理,张昔年忍不住在心里给安嬷嬷鼓了几下掌。
靖王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张昔年的身边,弯腰抱起装昏睡的张昔年,就往卧室里走去。
原本张昔年是想装睡的,但是她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瞌睡又重,身子一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她根本没用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靖王有些担忧的脸。
“王爷?你怎么在这?”张昔年这会儿真的有些迷糊,往窗外看一眼,发现外面的阳光都是金色的,已经是下午了。
看张昔年想要起来,靖王连忙按住她:“别起来了,刚刚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你没休息好,所以才会导致头痛晕厥。”
张昔年哦了一声,继续躺好,睡了不知道几个时辰,张昔年感觉一直昏昏沉沉的头,终于好受了不少。
“对了,王爷,奴婢记得昏倒之前,正在和郑庶妃说话呢,她还好吧?有没有被我吓到啊?”张昔年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靖王微微颔首,表示安慰道:“放心吧,她没事,不过,本王已经下令让她禁足了。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她都没办法再来打扰你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昔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郑庶妃一直以来都是个难缠的角色,如果继续任由她纠缠下去,恐怕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而另一边,郑庶妃却始终认为张昔年是在故意装作柔弱。
然而,当大夫前来为沉睡中的张昔年把脉时,郑庶妃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原来张昔年并不是在假装。
“孕前期的妇人本来就容易出现各种不适症状,有时候可能是呕吐,有时候则是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