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这把承让了,你应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吧。”季洲白抬了抬眼。
胡总脸色难看极了,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松口,正想着找个什么说辞推脱,向晚突然一口干掉了面前一大杯酒,伸手挽住季洲白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用娇滴滴的语气说,“老公你真厉害,既然这把赢了,能不能给我买个礼物呀,我要胡夫人戴着的那种……”
她朝着胡夫人指过去。
胡夫人得意极了,故意伸了伸脖子,把戴着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露出来,还不忘感谢一下胡总,“我这些首饰可珍贵了,都是定制的设计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她还想炫耀一番,胡总脸上却有些挂不住,拦了她一下,“行了,人家季少奶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别丢人现眼。”
向晚知道他在怕什么,故意睁大眼睛说:“胡太太可以给我看看吗,我从小就在珠宝丛林里长大,见过的珠宝品种很多,还真没见过你戴着的这些,让我开开眼界呗。”
向晚余光看了一眼季洲白,和他交换了个眼色。
就像刚刚说好的,从胡总夫妻感情上下手,很容易瓦解他的防线。
因为他送胡夫人的那些珠宝首饰都是假的,真正的好东西不知道送给哪个野女人去了。
上流社会的人,不管外边多么彩旗飘飘,也不能流出半分负面的男女绯闻,他们把名声看得比金钱重要百倍。
可胡夫人正在兴头上,很想和向晚交流交流。
一旦那些首饰到了向晚手里,胡总可就要露陷了。
关键时候,胡总咳嗽了一声,看向季洲白,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季少,咱们都是讲信用的生意人,既然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堵,那就得说话算话,这次和这个供应商的合作让给你们奈棋香水了,祝你们合作顺利。”
明显是忍着心痛,万般不舍。
季洲白捏着一颗麻将牌,轻描淡写道:“胡总放心,奈棋香水还从来没输过。”
淡淡一句足够膈应人的。
合同的事解决,向晚放松下来,这次没人罚,她主动又喝了几杯。
等牌局结束,她已经有些醉了。
走出酒吧时,向晚几乎是挂在季洲白身上,晕晕乎乎在说着胡话。
今晚他俩大获全胜,胡总气得要死,不甘心,总想讨回来点什么。
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叫住季洲白,“季少。”
季洲白转身。
“虽说打赌的那局是你赢了,不过今晚打了这么多圈,总的来说你输多赢少,是不是也得兑现点筹码才行。”
季洲白冷笑了一下,“胡总什么都不缺,怎么还想着从我们这里拿东西。”
胡总也不是省油的灯,朝向晚扬了扬下巴,“季少奶奶说她在珠宝丛林里长大,不如让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长长见识,我看她脖子上的项链就很不错,送给我们做今晚输了牌的筹码怎么样?”
还不等季洲白和向晚点头,光头已经走过来要动手。
他们说的正是那次小洋楼着火,向晚拼了命也要去救出来的项链,一条价值连城的紫色塔菲石,可以说全世界独一无二。
这是向东送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向东生前送的最后一个礼物。
对向晚来说意义非凡。
就在光头的手快要碰到项链的瞬间,季洲白伸手拽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扯,他疼得嗷嗷叫,另一只手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小刀,手一扬,季洲白小臂上立马出现一条很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