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他双目圆睁,神情激昂,那一番话语便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轰然作响,回荡不绝。
在场众人听闻,皆是面露震惊之色。刘备坐在一旁,心中暗自叹息,暗道:“唉,瞧这情形,果真是为了那皇后之位而来啊。师兄啊师兄,难道你真的已经被那权势的光芒给彻底蒙蔽了双眼吗?想当初,咱们一同在师门学艺,情谊深厚,可如今,咱们这两位同门皆手握重兵,本应想着上报国家,下安黎民百姓,为这天下的安定贡献自己的力量才是。可如今倒好,却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势,在这朝堂之上发出这般激烈的争斗,实在是让人痛心啊。”想到此处,刘备不禁又想到了今日这宴席设立的初衷,本是为了吊唁卢师,以表众人的缅怀之情,可眼下这场景,却与那庄重肃穆的氛围背道而驰,实在是讽刺至极。刘备心中满是感慨,不禁喟然长叹:“权势这东西,难道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能够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吗?”
另一边,吕布和王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想法。王允微微眯起双眼,暗自思忖道:“哼,瞧他公孙瓒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可实际上还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撑腰罢了,这朝堂之上的纷争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吕布则是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意,显然也是认同王允的看法。
王允那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盯着主座上的天子。他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天子的心思看穿一般。李若不禁暗暗感叹:“这天子可真是不简单呐,就这样巧妙地借力打力,让手下那两个最强的势力变得水火不相容,而且看样子,他肯定还有后续的手段啊。看来日后还是要多多劝诫吕布,让他务必小心谨慎才是。就吕布那直来直去的性子,恐怕在这天子的算计之下,过不了两招就得吃亏啊。这天子的手段可着实强硬,他绝对不会向世家低头,哪怕他把事情做得再好,那些世家也不会真心选择他作为依靠,毕竟在这权力的争斗场中,若是稍有不慎,估计最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再看那主座之上的天子,他面色平静如水,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对于眼前公孙瓒和他人的这场纷争,丝毫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就任由着事态这般肆意发展下去。因为在天子心中,他觉得眼下这局势还远未达到他所期望的那个“火候”,必须要让公孙瓒和与马超继续争斗下去,要让这把火越烧越旺,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做到火中取栗,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从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公孙皇妃就坐在一旁,她听到自己父亲的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已然乐开了花。她那精致的脸上瞬间充满了傲娇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得意,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想道:“哼!你卢安又能如何?就算你在又怎样?我可有我父亲来为我撑腰呢。你呢,你的父亲虽说名声极大,可那又如何?如今他都已经离去了,你还能依靠谁?那马超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他凭什么为你撑腰?难道就凭着你俩那点见不得人的私情吗?哼,真是可笑至极!”
卢婉静静地坐在一旁,面上满是凄苦之色,那神情仿佛被浓重的哀愁所笼罩,怎么也驱散不开。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情郎马超那极为出格的举动,不惜动用手中的权势去威压天子,一心要将她立为皇后,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她。马超对她的那份深情,宛如深沉的大海,又似炽热的火焰,她又怎会不明白呢?
只是,造化弄人呐。因为父亲临终之前的一番安排,她已然嫁给了天子。虽说与天子之间实在谈不上有多亲近,两人之间的相处总是透着一股疏离,可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名分。在这重重的束缚之下,马超的这份深情,她又该如何去报答呢?
更何况,父亲的安排背后,天子的心思也并不单纯。天子不过是想借着她来驱使马超罢了。就算天子真的迫于马超的压力而低头应允了立她为后的事情,可日后马超恐怕也很难违背天子的旨意去行事呀。更何况,马超之前说出的那些出格的话语,早就已经给旁人落下了把柄,留下了可以拿捏的口实。
卢婉心中明白,其实自己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那至高无上的尊荣对她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毫无吸引力。可是,她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去阻止马超这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因为她心中的这些苦衷,又怎么能对马超诉说呢?马超如此固执地一心要将她扶上皇后之位,那其中饱含的深情,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根本没有办法去偿还。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马超那鬓角的一缕白发上,那缕白发在宫殿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马超这些年来的奔波与操劳,也仿佛在提示着卢婉,情郎为了她,已然付出了太多太多。卢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剑狠狠地刺中,那疼痛的感觉蔓延开来,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尽的苦涩与无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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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众人听闻公孙瓒那一番慷慨激昂却又暗藏机锋的话语后,反应各异,表情也是各不相同。有人面露惊惶,有人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还有人则是一脸凝重,似在担忧这愈演愈烈的局势。然而,众人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齐齐地将目光先是投向了天子所在的方向,而后又缓缓移到了马超身上。
马超原本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刻见众人目光聚焦而来,又听了公孙瓒那夹枪带棒的言辞,他霍然起身。只见马超身姿挺拔,神色间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卑不亢,他目光沉稳地直视着公孙瓒,缓缓开口说道:“师兄,你此言究竟是何意?天子已然明明白白地发下诏书,要立卢皇妃为皇后,而且不日便要举行那隆重的册封典礼了。你在这等时候说出这般话语,难道不觉得有些荒谬至极吗?你这般行径,又将国家的威严置于何地呢?”
公孙瓒一听马超这话,顿时怒极反笑,那笑声在宫殿中回荡,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他双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马超,大声说道:“好啊,好你个马超,这会儿居然还在跟我提国家威严!哼,你若不曾动用手中的权势去威压天子,天子又焉能做出这等决定?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瓜,都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吗?且想想看,西凉董卓那老贼才被覆灭了多久啊,如今这西凉之地竟然又出了你这般权臣!我公孙瓒既然能够为陛下出兵讨伐得了董卓那老贼,自然也能再次为陛下讨伐你这西凉马超!”
公孙瓒这话一出,无疑是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毕竟马超与董卓之间那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天下可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想当年,马超哪怕是冒着与师傅翻脸的那种巨大威压,都决然不愿意参与讨伐董卓之事,更不愿与董卓兵戎相向。而且在后期董卓落败之后,也皆是马超在暗中保全着董氏的余部以及董家的诸多事宜。如今公孙瓒这般毫不留情地将马超与董卓相提并论,直接是把马超推到了与董卓一样的地位,这几乎就等同于公然向马超宣战了。
马超听闻公孙瓒这番颠倒黑白、肆意污蔑的话语,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双眼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怒目圆睁地直视着公孙瓒,用那愤怒到极点的语气大声回怼道:
“公孙瓒,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我马超向来忠心耿耿,何时成了你口中的权臣?天子立后之事,本就是顺应天意,合乎民心,岂是你能在此随意诋毁污蔑的?你说我威压天子,简直是荒谬至极的胡言乱语!我马超行事坦坦荡荡,哪有你这般心怀叵测,妄图挑起事端的丑恶嘴脸!”
“你口口声声说国家大义,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如今又想对我动手,你以为我马超是怕了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在这大殿之上信口雌黄,无端挑衅!若是惹急了我,定让你尝尝我西凉铁骑的厉害!”
马超这一番愤怒的回怼,声震大殿,让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凛,都不禁为这愈发紧张激烈的局势而揪心。
公孙瓒丝毫不惧,他心中清楚得很,此次前来特意带来了十万铁骑,那便是他的底气所在,就是为了给女儿争下这皇后之位。既然已经和马超说到了此处,那便也没什么可客气的了。
他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对着马超高声回怼道:“马超,你少在这儿装什么正人君子!忠心耿耿?哼,真是笑死人了。你若真有那份忠心,当初为何死活不肯与董卓兵戎相见?别拿什么自有考量来糊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与那董卓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说天子立后顺应天意、合乎民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你威逼利诱,天子怎会下那诏书?你以为旁人都是瞎子不成?”
“十万幽州铁骑就在城外候着,我倒要看看,你马超今日能有何作为!你若识趣,就乖乖放弃这立后之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定要让你和你那西凉铁骑尝尝我这十万铁骑的厉害,到时候可别跪地求饶才好!”
公孙瓒这番毫不客气的回怼,让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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