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县令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这脑袋可没有那刀硬,这一揉还不给揉成泥浆。
把他带回府衙,岂不是带了个随时都有可能把他脑袋揉成泥浆的人,这种冒险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土匪没了,自己也就是少了点进项,脑袋没了,却是什么都没了。
刚刚还强霸拽的姿态,瞬间软了下来,轻咳两声:“这位壮士,今天的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既然是误会,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且不可再惹是生非。”
说完就准备拍屁股走人,威不威的不重要,保住脑袋是重点,这波土匪死了,再养下一波就是。
“慢着,谁说到此为止,不过是刚刚开始。”萧冷不紧不慢的扔出这几句话。
是你选择了开始不假,但怎么结尾我说了算。
矮冬瓜县令嘴角抽抽着看向他:“大胆刁民,你这是在教本县令做事不成?本县令说不追究就不追究。”
萧冷一个冷厉的眼神睇过去:“我说这事势必要追究到底。”
杨狗剩忙扯了扯萧冷的衣襟,这愣小子,县令都不追究了,你较的哪门子劲啊,非要给秃噜掉一层皮才开心。
矮冬瓜县令有点下不来台,硬着头皮道:“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也别怪我不体恤百姓,走,带去县衙,连夜审理,大旗依法治国,岂容闲人造次。”
萧冷看向他:“泔水县令,难得你说了句人话,大旗是依法治国,岂容臭鱼烂虾在衙门内充数。”
萧冷的话一出,众百姓又大笑出声。
小矮子县令跺着一双小短腿:“你这刁民,辱骂大旗命官,其罪当斩,本县令定让你得偿所愿。”
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子到底是哪个山头的,看着难搞诶,就这身手整个府衙的人加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萧冷投去一瞥:“光说不练是假把式,我便看你如何斩我。”
不光是杨狗剩,连一众百姓都满是疑惑的看着萧冷,瞧着也不傻不呆的,怎么敢跟堂堂县令叫板。
肯定大有由头,有好戏喽。
萧冷让马夫套了马车,悠哉的上了车,这气派,他更像县太爷。
而那个真县太爷,跟孙子似的,做个轿子跟在马车的后面。
担心有人偷摸砍了自己的脑袋,杨狗剩和萧冷的马车寸步不离。
普一进县衙,萧冷径直走向公案后面的椅子,一撩长衫,稳稳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