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晓晓之前的卤莽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若是知道了,定然要被吓得不清,却不想晓晓知道了他是谁以后更怒了,拳头握紧,心想你不就是那个专吃鸡爪也不嫌硌牙的狗屁太子么?之前的对话也算是豁然开朗了,自己确实应该认识他,他也记得那夜晓晓说话的声音,皇上是万岁,太子自然是千岁,只是晓晓不明白他身上那香囊中淡淡的妖气是因为什么。
“哦……”她应承了一声,极不情愿地弯下腿,膝盖还未碰到地面就赶紧直了回去,“太子千岁。”
商棋有点奇怪地问,“你都是这样行礼的吗?”
“那还要怎样?”晓晓挑去眉头道。
商棋还要开口说什么,那韩逸之已经走了过来,“太子,王丞相还在等您呢。”
“恩。”商棋点了下头,对韩逸之道,“等会,我非要先看看这女工的胆子是不是比常人大。”他虽然说的话有点责罚的意思,但是口气很随便,听起来倒更像是一句玩笑话。
“看样子是新来的。”韩逸之回道,竟然又是这个不要命的女工。
“行完礼,我可以走了吗?”晓晓一知道之前与自己说话的人是太子,立刻就想离开。
韩逸之立刻喝住她,“你没听见太子在问你话吗?”
晓晓扭头看看他,他与李月白那个笑面虎不同,也和太子不一样,脸上总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笑,说话做事也爱较真,“那我回答,我的胆子比人大多了,行了吧?”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冒犯了我?”商棋见她是这副口气,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个堂堂太子也不得不这样主动来问她。
“不觉得。”她实话实说。
“哦?”商棋想起那天晚上她也是这般有理,“那你倒说说,你刚才的事也算有理?”
晓晓利索地回道,“那宫中可有规定说不许爬树?可有太子随意与女工搭讪的道理?再说,我冒犯你哪里了?”就算你是人,没尾巴,那也明说啊。
“你刚才不是要看本王的……”商棋本是想还击她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最后干脆怒道,“你看你小小年纪就,就……简直是流氓!”
“哈哈……”晓晓下定决心要气死他,“所谓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这个你都不懂?”这话是八哥平日在她洞里说的,原本觉得八哥除了唠叨一无是处,如今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商棋被堵得没话说,隔了好一会才轻颤着手指点着她,“好……好……你倒是厉害……”
韩逸之对商棋道,“太子,您还是先进去吧,这样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行,你倒是帮我瞧瞧,这丫头长了几个胆。”说着转身走回宫内,晓晓见他一走,也扭头就走,那韩逸之却一板一眼地叫住了她,“你难道没听见太子将你交给我了?”
“我是太子的?”晓晓扭头问他。
“不是。”他简单地回道。
“那他怎么把我交给你?”晓晓一副“脚在我腿上,我想走就走”的表情。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就是想找死?”韩逸之冷笑了一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晓晓转身回问他。
“看来是真的没脑子……”他回道,鼻子轻哼了一声,“就你这样,恐怕不出几日,我也就再见不到你了。”
“你说我没脑子!”晓晓立刻怒了,大步走回来,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衣襟,韩逸之灵巧地向后一闪,晓晓抓了个空,他眯缝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火暴的丫头,突然从她的眉宇间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突然一怔。
晓晓一抓不成,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再抓一次,韩逸之伸手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举了起来,晓晓一挣,腰间的玉牌一晃,他目光朝那半月形的玉牌看去,这应该是一块白色玉壁的一半,玉质细腻,色泽暗雅,看上去浑厚如油脂一般,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她一个小女工身上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