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道:“只要划下道来,胡某莫不舍命相陪。”
小慧性笑道:“今夜难得遇上高明,不妨三阵决胜负,如何?”
胡中铭嘿嘿冷笑道:“胡某莫不舍命相陪!”
小慧性合十当胸,一声佛号,道:“好,第一阵轻功,第二阵拳脚,第三阵剑法,三阵你能赢二阵,今日梁子一笔勾消,不然,只好将你留下,送上峨嵋了!”
胡中铭闻言,略一盘算,道:“三阵不妨分为三次输赢。”
小慧性道:“不妨先讲明三阵如何输赢。”
胡中铭道:“第一阵胡某若败,留下听凭处决,反之,你三人中一人得为胡某办一件事;第二阵若败,江湖中再无”云中雁“这一号,幸能胜得一招半式,你小和尚今世不得再入江湖;第三阵胡某落败,留下人头,若胜,只求匡小姐随胡某前往峨嵋成婚。”
小慧性闻言,一、二两条尚敢做主,第三条事关匡秀华一生幸福,实难自专,因此目光射在白云飞脸上。
因白云飞仍是匡秀华未婚夫婿。
谁知此时,匡秀华已耐不住,娇喝道:“胡中铭,若异想本姑娘随你前往峨嵋,今生休想?第三阵你若胜得白哥哥手中剑,本姑娘项上人头予你!”
白云飞闻言,不由侧首望着匡秀华,脸上含着一种令人无法捉摸的神色。
此时,胡中铭长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半晌,道:“胡某能得华妹人头,当见弃青灯以了残生。”
匡秀华闻言,不由暗暗叹口气,忖道:“胡中铭对己一向百依百顺,可说是癡情得可以,但爱情并非勉强得来的呀?就像自己一心一意想与长孙骥终生结伴,快意江湖,谁知天不从人愿,竟神差鬼使地嫁与白云飞?”
思念至此,不由望了胡中铭一眼,月光下——
他仍旧潇洒如往昔,只是有某种气质令人难生好感,爱,自然更是谈不上了!
此时,胡中铭亦注视着匡秀华。
二人目光一接,匡秀华在胡中铭眼中看到一种无法形容之情意,不由俯首无言……
“飞龙剑客”白云飞目睹二人神情,不由暗幸自己能独佔花魁。
遂上前一步道:“胡兄豪气,令人心服,白某在第三阵上,如不能胜得一招半式,亦愿献上一颗六阳魁首!”
匡秀华不由感动得杏目含泪,轻呼道:“白哥哥!”
胡中铭见景更是妒火中烧,不由忖道:“自己对华妹,可说是费尽心血,千方百计以博芳心,谁知将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
小慧性双肩一抬,道:“胡中铭,别耗着,第一场如何比法,快道其详,本佛爷可没闲情?”
“不好!”匡秀华陡然惊呼。
众人随着匡秀华目光望去,只见——
“落星堡”内,火光冲天,照耀有如白昼,隐约之间,还听到喊杀之声。
众少侠均是久经江湖之人,见景自然知道“落星堡”内必有非常之变。
匡秀华突然一声娇喝道:“好贼子,姑奶奶今夜与你拚了!”
娇喝声中,长剑已疾如飘风般直取胡中铭胸前诸大穴。
匡秀华含愤出手,功力不可轻视,剑未到,一缕冷风已袭向胡中铭。
“云中雁”也不敢大意,双足疾点,闪出剑幕之外,怒喝道:“既是你等不守诺言,胡某可顾不得许多了!”
此时“飞龙剑客”反手一振,长剑已在握。
一招“力挑华山”将二人隔开,道:“华妹,暂且停,莫被人加以口舌。”
匡秀华此时已双目发赤,哪肯听白云飞之言,长剑一领,道:“你别管。”
但,她已接战数十合,内力消耗甚钜。
何况,她本非白云飞敌手,故,连使三招剑式,仍无法越雷池一步。
白云飞笑道:“华妹,有甚么深仇大恨,三阵过后,再打也不迟,何必急在一时?”
匡秀华气得双目发赤,粉脸铁青,道:“白哥哥,你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