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自是知道,阿兄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报仇。
倘若她真的将这一切全告知沈意玄,阿兄此刻早已下了狱,如何还能再此与自己说话。
清河又怎么会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前男人可是自己的兄长,兄妹一心。
她若真的揭发了阿兄,朝中那些老东西又怎会放过自己?这样的把柄落到他们,只会让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等一个时机。清河你告诉我,是要等一年还是两年?”清城语气慎重道。
她不是一直不喜欢这个皇宫吗,有机会离开,她为什么要放过。
“机会,总会有的,我相信不会很久。”清河不敢肯定,但她坚信不会很很久。
“妇人之仁。眼下只要有机会,阿兄都不会放过,难道清河不想早日离开这吃人的皇宫了吗?”清城大声怒喝着,脸上青筋暴起。
清城看着她这假装纯良的模样,真是觉得有趣极了;可分明是带血的花,才是最衬她的。
即便那是她从前的模样,可如今她手上沾满了别人的血,这满身罪孽的人,偏要去扮做观音,又是何理。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我自是做不到这般境界的,阿兄说我是妇人之仁也罢,只是你往后要做些什么,可否让嬷嬷知会清河一声?”
清河自然是要回家,但她不想看到阿兄罔顾自己意愿,一意孤行。
“阿兄答应你,往后事事都会与你商议。”清城连连点头承诺她,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心里一阵欣喜,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清河。
“眼下程公对朝中之事,必然有无力,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清河询问道。
“上回酒池肉林之事,惹得上京的百姓哀声怨道,还需最后火引子即可。”
“少了程公,我们便可将这朝堂搅个天翻地覆。”清城附耳轻声说同她说着自己心里的谋划。
“清河明白了。沈意玄睡眠浅,我不能离开太久,阿兄早些回去罢。”清河心领神会。
她看了下时间,沈意玄若是醒来看不到自己,怕是要起疑心了。
“嗯。阿兄若有事,到时后知会嬷嬷。”清城的语气,略带着些吃味。
尽管他想同她待久些,心里也想着要挽留起她了,可为了大局着想,却还是不得不让她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清城心里泛起一阵落寞。
外人面前,他们可是兄妹,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便是见到那见面,也要变得这般偷偷摸摸起来。
也不知为何,清城对沈意玄的恨意,不止于家国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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