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玲珑,上下打量,目光落到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哼了一声,道:“你来看我,怎么还带了个大肚婆?你的正室?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颜栩沉声道:“把衣衫穿好。”
陈枫格格娇笑,笑声放肆:“你忍不住了?你不是很能忍的吗?”
颜栩不再理她,扶着玲珑走出屋子,一直走到院子的中央。
“你都看到了,她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之所以瞒着你,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些。”颜栩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
“怎么会这样的?过年的时候,我还让杏雨来给她送过东西,那时她还没有事。”
如果那时陈枫是这副样子,杏雨肯定会看出不对劲的。
颜栩道:“据以前服侍她的人说,这几年她都还算正常,隔三差五通脾气,大多时候就是抄抄经书,或者一个人坐在窗前。”
“正月的时候,府里请了戏班子,那戏班子在府里连唱几天,便在东路的前院住下,他们每天早上都在院子里练功,有时还会彩排。”
“东路的丫鬟婆子们常常跑去看,她也去看过两回。”
“可是她最后一次去看的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服侍她的人到处寻找,找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她。正在一愁莫展的时候,她却施施然自己回来了。”
“从那以后,她的性情便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这人原本就很大胆,常会说些以下犯上的话,有时还会摔摔打打,或者哭得地动山摇,但她对服侍她的人都还不错,不脾气时,举手投足也是大家闺秀的作派。“
这一点玲珑同意,陈枫虽然比不上胞姐陈槿,但真定陈家的女儿,行事作派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是小门小户女子比不上的。
“那后来呢?”玲珑问道。
“你也看到了,就是方才那副样子。对服侍她的人也是挑三捡四,有时还会打打骂骂。”
别说是真定陈家那样的门第,就是她们金家,也没有打骂自己屋里人的事。
“伺候她的人对她便敬而远之,这些人知道她是被轰到这里的,原就对她存着轻视,现在索性慢怠起来。甚至有的时候,她整夜不回来,也没人去找她。”
“整夜不回来?”玲珑吓了一跳。
就她刚才那副模样,整夜不回来,她干嘛去了?
她忽然想到陈枫并没有被送回去,依然是颜栩的次妃。陈枫如果出了什么事,绿帽子还是颜栩的。
所以她连忙安慰:“没事没事,我虽然没管着东路的事,可东路这边的二门晚上也要关上的,这里住的都是女子和内侍,她就是整夜不回,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颜栩瞪她一眼,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她整夜不回,是想方设法去找我。”
玲珑的脸都绿了,陈枫竟然还是这么大胆。
不,好像哪里不对。
她想起刚才陈枫的模样,就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那是陈枫吗?
“她找到您了?”
“嗯,找到了,我这才现她可能出事了”,颜栩平静地说道,“我让大夫给她看过,甚至还请了志觉皇叔暗中过来。”
“什么,您让志觉大师来过,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您是请他老人家来驱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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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