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知是先开始的,层层叠叠的素色纱帐映出两人纠*不清的身影。
“殿下,卿卿……”
厘清语调急促,心头强压着要命的情愫,小心去碰跨*在他腰腹上的那人。
影影绰绰间,可见那人衣衫不整,没了平素冷淡,失了克制隐忍,*火焚身。
九微看不见,却能洞悉这人缭绕在腕骨处迟迟不曾散去的吐息。
他想做些什么,可动了动指尖,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鱼水之欢,本该水到渠成,可九微对此事知之甚少。
他仅有的那么几次可怜的放纵,也是这人强势主导的。
他……不懂撩拨人心的手段。
可今晚这人有心为难,偏将他逼至如此这般不上不下的窘迫境地。
可九微不知道,若是两情相悦,无论那人做什么,在对方眼里都是变相的引诱。
眼见着那人动作青*笨拙,不得要领,就连平日习惯的亲昵温存都是断断续续的……
可厘清看得心头滚烫妥帖,修长分明的大手忽然压住他的后腰,有心帮他一把,这才得以步入正轨。
可九微依旧不适,睫毛细密的抖个不停,就连呼吸不复往昔平静,狼狈的扶住这人肩头,缓了又缓。
“你的伤……”
九微皱着眉头,强撑着要去触碰这人胸前被纱布妥善包扎如今大概率是渗出几分血丝的伤口。
“无事。”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如今哪舍得分出心思关注伤口撕裂没撕裂的,一颗心分明全系在九微身上。
看似居于下位之人便不怀好意敞着松散的衣襟仔细瞧他。
瞧他指骨泛白,神智溃散,
强撑着脊背摇摇欲坠,
*海深陷,不得解脱。
……清冷之人火热起来,才最要人命。
至少厘清自认经不住撩拨,粗暴的夺回本就奉还于他的主动权。
……
———————————
窗外月华浓重,长夜漫漫,何以消磨。
床榻之上,衣衫滑落肩头,虚掩着无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