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旭九年,深秋时节,梧叶萧萧落,秋风阵阵凉。黄花含笑靥,犹自傲严霜。
书房里,九微和厘清两人相安无事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儿。
厘清坐在桌案前有条不紊的批复各地分堂上报的文折,还时不时偏头瞧一眼临窗作画的九微。
“画好了?”
厘清见那人停笔,便再耐不住性子兴冲冲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想要一探究竟。
“这是……我。”厘清本以为九微再画窗外开得正盛的菊花,岂料竟然画的是人物小像。
“……嗯。”九微本不欲让这人一观的,到底是多年未练,手法生疏许多。
“殿下可以把这幅画送给属下吗?”墨迹尚未干涸,厘清怕损毁画质,暂且没敢挪动。
“下次。”九微许诺并转移了话题:“批完了?”
“当然……批完了。”厘清睁眼说瞎话,一手牵着九微的衣袖,一手拿着余下颜料朝桌案走去。
“那殿下先带着我画一幅秋日菊花图吧。”
“好。”
眼瞅着这人把桌案一侧分明只字答的文书收拾起来,九微也不戳穿他,应下这人的请求。
原本岂料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作画途中屡屡使坏。
一次两次倒也摆了,次数多了九微便瞧出这人就是故意的,索性停了笔。
“别气,我好好画就是了。”厘清笑着凑过去亲了九微一下,向那人保证。
九微却摇头,示意他放下笔,知道这人闷在书房半天了,便提议:“出去走走?”
“那倒不必……”
厘清瞥了一眼那小格里尚且丝毫未动的朱砂红,眼底墨色无端翻涌。
拥吻,有情人之间在正常不过的亲昵了。
尽管来得太过突然,九微也只是愣了几秒,待反应过来便也没多想,同这人厮磨片刻。
直到这人试图去扯他的腰带,九微才不得不同他拉开距离,喘息着发出声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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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不见影,帘外语声轻。
“……别闹!”
“你这人简直……”
“……”
不过一时心软,便被人按在案面上温存的九微霎时红了眼。
……怎么能……
这人怎么能在书房……
“胡闹你……”
“哪里胡闹?”厘清明知故问,一本正经的说:“属下不过是在作画而已。”
谈笑间不过几息过去,厘清手握的朱笔小楷便在那人肩胛处细细描摹勾勒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雏形。
九微侧身避了避,唯恐惊动外人压低声音训斥:“你……莫要胡来。”
“我怎就胡来了?”厘清话音里没个正行,下笔却很稳,“殿下不喜欢吗?”
“不……”九微抿紧唇瓣,却是被人轻易撬开唇齿,只能陪这人痴缠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