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人心生觊觎,我就是至于……”
假山之后,背对众人,厘清渐渐便放肆起来,将心底阴暗一角展露给那人看。
“皇帝也就算了,我管不着,但殿下……就是不可以……”
九微靠在假山之上,闭目养神,耳边却是这人满是嫉恨心和占有欲的碎碎念。
“嗯,说得好。”
听了许久,估摸着时间,不好再多清闲,九微便睁开了眼,碰了碰这人耷拉下来的脑袋,有心安抚一句:“合乎本殿眼缘之人,不就只你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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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知呢?”太后双目浑浊,病气缠身却精神奕奕,寻了一圈也不见人,便问身边的嬷嬷:“怎么不见鹤知呢?”
“回禀太后……”慧芳便为其指出,“江公子,这不就在假山那里站着的吗?”
太后寻着方向看去,却见九微确实就在假山附近站着,身边还站着那个谣传之中的侍卫,两人似乎在还有说有笑的,当即便不高兴起来。
“去,把鹤知叫过来。”太后嘴角没了笑意,吩咐下去:“哀家有话要交待。”
……
“江公子怎么还站着?”慧芳亲自来请:“太后正找您呢,赶紧过去吧!”
九微眸色清浅,淡定的抚去被某人弄皱的衣角,抿了抿刺痛的唇角,这才开口答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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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之中,太后也不再旁敲侧击,直截了当指出:“在场贵女,可有合鹤知眼缘之人?”
九微借着饮茶之机,微微侧目,以短暂遮挡刺目的光线,随即实话实说:“没有。”
“是没有,还是已有心悦之人?”太后不曾注意到九微的动作,一心追问下去。
“太后想听什么?”九微没有直言,淡淡反问眼前这个梁国最尊贵的女人。
……她确是自己生母不假,却不是他的母亲。
“若是有,便带过来给哀家瞧瞧。”太后已知晓他的答案,心中纵有千万不满,却到底不好表现出来。
……这个幼时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儿子,终究还是和她存有隔阂,比不得与皇帝亲近。
九微不愿刺激她,便不再多言,垂首安静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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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呢,可有看得上的?”太后勉强保持笑意,寄希望于被她忽视在原地的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