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可能确保他再无神智可言?”
美人窟里,一名锦衣华服在身,指节合着丝竹管弦之声,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的男子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自然。”南烛坐在他对面的席上,无心听曲,百无聊赖的盯着桌面的木质纹路瞅。
“是吗?”帝峻并不大相信,偏头看向跪在南烛身旁的男人。
“听闻南疆秘法,噬心蛊辅以控心蛊,便可彻底控制宿主的身心。”帝峻给旁边之人递了个眼色,厉风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听到响声,南烛看了过去:“大人这是做何?”
“我知圣女爱慕于他,只是据帝某所知,此人一贯不识抬举,教佳人一腔情意错付,姑娘难道不恨吗?”
帝峻没了听曲的心思,厉风会意,请那些人离开了厢房。
“可我爱他!”南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何况,他如今深爱于我,我如何下得去手?”
“若是为了试探他,便要我下令取其性命,那依我看,这交易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南烛不为所动,冷着了一张脸强硬开口。
“虽说二叔那边催的急,但天下奇珍异草众多……”南烛一步不让:“纵然祭礼迫近,我也并非那祝融花不可!”
“更何况,交易至此,我都未能亲眼所见,谁知是真,是假?”南烛起身一脚踢开那匕首:“大人至今没有得失,小女却早已因此得罪了九重天阙……”
“这日后,我南疆还如何在这中原立足?”南烛转身就走,腕骨上的环佩叮当,厘清起身跟随。
……
“主上,我们不拦吗?”厢房里只剩帝峻他们主仆二人,厉风低声询问。
“不必。”帝峻眼神阴郁难堪:“那祝融花,在那人死之前,我不可能交给任何人。”
“看到她手腕上的铃铛了吗?”帝峻自顾自倒了杯冷酒:“若所料不错,那便是控制厘清的关键。”
“南疆称其为摄心铃……”帝峻仰头将杯中酒饮尽,重重放回桌面上:“厉风,我要你亲自去取。”
“属下明白。”厉风领命,低头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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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在永安城的府邸里
“成了?”厘清看向推门而入的南烛和林致。
“不出公子所料。”林致回答道:“成了。”
“那便好。”厘清放下手中茶盏,唇角带笑:“此番劳烦当真南烛姑娘了。”
“哼,你知道就好!”南烛仍对这人拒绝自己一事心存芥蒂,说话难免有点不好听。
“事成之后,除了你许诺过的,我倒是要看看与你青梅竹马的夫人究竟比不比得过本姑娘!!!”
“届时,自然可以。”厘清应承下来,偏头看向林致:“接下来就靠林堂主的了。”
“不敢。”林致掩唇轻笑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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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美人窟依旧热闹非凡,厉风前脚还踏进未止厢房,便出事了。
东君亲自带了一大批人从正门涌进了美人窟,二楼以上亦有人破窗而入。
“主上,我们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