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大茂真的把车停了下来,秦淮茹喜滋滋地绕到车后,麻溜地坐上了车。
不过倒没好意思双手环抱,只用右手搭在男人腰上。
许大茂感觉这娘们已经坐稳了,说了句“走着”就开始往前骑。
“哎,你真的捡到了五块钱啊?”秦淮茹有点不信,五块钱可是一笔巨款了,按她的说法,五块钱够俩人一个月伙食的。
“那还能有假,一大早李贤英亲眼瞜见我捡起来的,他眼拙没瞧到,哈哈。”
“你运气可真好,我这辈子捡到过最多的一次才五毛钱。”她顿了一会,又道:“对了许大茂,我瞧你且开年到如今都是在招待所吃的饭,你那有多余的粮票吗?”
许大茂心里一动,想起前世有一次跟傻柱聊天,他提到过聋老太太的一些过往,便道:“我这有一些,可以换给你。”
秦淮茹注意到他说的是“换”而不是“给”,却也不敢得寸进尺,经过这一个月在招待所的朝夕相处,她早已明白这人的性格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类型,该你的你随便拿;不是你的伸手我就要翻脸。
“那敢情好,你不知道,以前每次我去找工友换粮票都要。。。。。。”她突然想起来被人占便宜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你是情有可原,你是受害者,可既定事实就是既定事实。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可以很坦然的地在傻柱面前卖惨,说起自己被占便宜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为啥在这个小男人面前却难以启齿呢?
好像是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一样。
许大茂见这娘们说话说一半,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都是一个院的街坊几十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感觉,直截了当道:“咱们院的聋老太太经常能存下些粮票,她卖给人家是两毛钱一斤,我也不占你便宜,一个价。”
秦淮茹不可思议道:“啊?聋老太太也换粮票?让人知道了不得进去啊,再说她要钱干嘛使?”
“瞧你说的,这钱还有花不出去的啊,我记得前些时过年你家仨孩子还得了人的压岁钱呢,再说这民不举官不究的,谁去跟一五保户过不去,不过你可别去找她换粮票啊,不然该露馅了。”
秦淮茹答应一声再没说话,她把脑袋轻轻靠在这个男人背上,只感觉无比的安心。
这女人一辈子不就是在寻求安全感嘛,情感上的安全感这个男人怕是给不了,他也不属于自己;可经济上的安全感他倒是给的痛快。
虽然除了一点剩菜和给孩子的零食外,他就没给过别的了,但是“授人以渔”肯定比“授人以鱼”更长久不是,这就挺好了。
京茹那丫头怎么就那么幸运呢?如果我当时能遇到这么个人该有多好啊!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些,却感觉到这男人的腰腹部肌肉非常结实,心里暗暗纳罕:这人看着瘦,身上却很有些腱子肉,不知道把衣服脱了是啥样。
许大茂感觉到了,嘿嘿笑道:“秦姐,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秦淮茹正在胡思乱想,闻言顿时面红心跳,忙缩回手来不敢扶了,可又担心掉下去,只好抓着坐垫。
没一会就到了厂门口,让秦淮茹下来自己进去,许大茂先一步到了招待所。
一进门就见熊春红坐在那数钱,便问道:“发到多少号了?”
“目前为止是37,下一位是38。”这号牌是许大茂模仿银行叫号整出来的,交钱拿号,按号排队,先来先炒。
有些工友一上班就过来先把号拿着,这样就可以早一些拿到菜了。
许大茂点点头径直去找刘兰。
进了会计办公室却见分管住宿的副所长张涛也在,二人见许大茂进来忙站起来打招呼。
一问才知道张涛是来申请采购毛毯的,马上到春天了,棉被太厚,到时候需要换成毛毯,可有些毛毯已经太破旧了,有损轧钢厂形象。
以前招待所没钱的时候,采购都是由刘兰向后勤科申请,批了以后再去找财务科,由财务科按后勤科核算的金额拨款,后勤科采购后把东西送过来。
现在招待所账上有钱了,便不需要通过财务科,而是直接拨款给后勤科采购。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点猫腻,比如后勤那边把金额稍微报高一点,这好处不就出来了吗。